做完这些,凌书也满头大汗,坐在地上粗喘了几口。

    只要绑好,断裂的骨头便不会引发更严重的后果,比如戳穿肺部之类的。

    现在凌霁正生气着,他不好为段以澜说话。

    这几日先偷偷给段以澜上药,等几日凌霁稍稍消气,他再说。

    不求凌霁接受段以澜,至少别让他将命丢在这里。

    想到这儿,凌书瞟向昏迷中的人。

    看了几眼,他又忍不住伸手在段以澜右臂狠狠掐了一把。

    “哼,”凌书自言自语道,“真不知道怎么就喜欢你这种人,掐死你算了!”

    说着,他又不知哪来儿的火气,再次在段以澜腿上踹了一脚。

    “也就这个时候不气人,”凌书一脸恼怒,“一想起你怎么欺负我的我就生气,自己躺着去吧!”

    而后,他起身拍拍衣衫上的土,将一个纸包小心翼翼塞到他身下的干草旁,又神不知鬼不觉离开柴房,将锁头再次锁好。

    *

    翌日清晨。

    段以澜幽幽转醒。

    刚一睁眼,他便察觉到了不对劲。

    胸前被缠了好几层布带,右臂隐隐作痛,鼻尖还闻到了一股肉包子的香味。

    段以澜诧异起身,低头查探。

    胸腔内的疼痛减轻了不少,但小臂上这块儿淤青是......

    再看到身旁那个纸包,段以澜倏地瞪大了眼睛。

    凌书,一定是凌书来过!

    他欢喜到手指发颤,想将纸包捡起来都做不到。

    无奈,他只能接连深呼吸了好几口,才压下心内的激动。

    凌书还是在意他的,没有不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