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瞬之后,他的目光又流转到自己手指上。

    他这才想起,因为是隐婚,他的戒指根本从来就没戴过。

    薄景言蹙了蹙眉,开始环顾房间。

    衣柜的门都大开着,虽说她没有带什么衣服走。

    但之前买的限量版包包,他可一次都没见她拎过。

    除了包,还买了那么多昂贵首饰,但隔壁衣帽间一直都空空的。

    搜刮了那些,不是拿去补贴了苏家,又是什么?

    所以,爷爷是老糊涂了,才会说她是个不贪图钱财的好姑娘。

    她能蒙蔽他爷爷,可未必能蒙蔽得了他。

    今天未能如约去民政局,不知道又在玩什么花样。

    随着脚步往里走,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往床头柜走去。

    俯身拉开第一个抽屉,精美的丝绒盒子躺在里面。

    他迟疑了片刻后,还是伸手拿出来打开。

    吊坠上刻着刺眼的LOVE英文字母,没错,是她最珍视的那条项链。

    她是走的多急?是有多急想要快点离开这个家?

    连视如生命的项链她都没有带走?

    薄景言的指腹滑过上面修复的痕迹,那是他们拉扯间弄断的。

    从他见她第一面时,她粉白的脖子上就已经戴着它。

    那不是定情信物,又是什么?

    加之她梦里那些不清不楚的像情话一样话语。

    呵,好一个极会伪装的女人。

    薄景言越想越觉得心烦,把项链,连同丝绒盒子直接揣进自己口袋,便疾步出了房间,只身前往医院去看望他昏迷的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