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好可怜的年轻人,刘季一本正经掸了掸衣裳,强忍着欢天喜地,缓步走到台前,仰头冲秦瑶笑出一口白牙,“那我就抓啦?”

    工人们连续离厂,各组总管聚到秦瑶身前,秦瑶安排他们年假期间的值守,每两人一组,一组一天,值日还是值夜,小组人员自己商议。

    秦瑶颔首应下,“好,一定来。”

    在工人们看来,这场年终总结大会,就是表扬、发奖、发钱,全程都没有冗长的总管发言,所以众人一直沉浸在这份收获的喜悦里。

    真是不洗衣裳的人,根本不知道他为了弄干净这点泥巴要受多少罪。

    被扇耳光的正是刘琪,小伙子又懵又怒,转头一看,见是他三叔,毕竟是长辈,这才强忍着点了点头,“疼!”

    要是全家都没有一个人在文具厂里上工的,那可真是嫉妒得抓心挠肝,嘴里一直嘟囔:“早知道好处这么多,一开始就去应招了。”

    <divclass="contentadv">不过时机已经错过,如今文具厂工人的位置那可是僧多肉少,竞争激烈着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空出一个来。

    “行啊,那这衣裳你自己洗吧。”刘季理直气壮道。

    随着秦瑶高声宣布,文具厂第一次年终总结大会,圆满结束。

    于是,已经伸到木箱口的手,忽然又缩了回来,再次看着她的眼睛询问:“我可真抓啦?”

    远山看久了,会升起一股孤寂感,秦瑶收回目光,看向眼前玩闹的父子五人。

    刘琪瞬间觉得脸不疼了,狂喜颔首:“嗯嗯!”

    刘大福点点头,这才招呼上等在厂外的家里孙儿们,欢欢喜喜离开。

    “抓到多少都算我的?不会没收充公吧?”刘季再次谨慎发问,以防她只是当着外人的面装公正。

    刘季还是有点不敢相信有这等好事,他一直觉得恶妇单单对自己有偏见,所以处处针对。

    一家六口回到厂里,检查好门窗,灭了所有的火源,确认无误,在文具厂大门上落了锁。

    刘季心头一喜,看来是真的,把手伸了进去。

    撑开衣角把手中铜钱放下,“哗啦啦”的悦耳声响起,目测有两百多文钱,刘季嘴角不受控制的裂到耳朵根,仰天“哈哈哈”长啸三声,太快乐了~

    秦瑶嘴角微抽,不愿看见这丢自己脸的男人,侧过身去,示意刘仲那边准备散场发放年礼。

    间或夹杂着几声模糊的野兽吼叫。

    直到此时,一直在厂外玩耍的大郎兄妹四个才跑到爹娘身边来。

    所以今日这般公正,他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又在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