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窗户被她支起,人坐在窗边,把窗台当桌面,放下那一海碗的滚热烫饭,边吃边看他洗衣裳。

    “咕噜~”

    刘季暗咽了咽嗓子,腹诽骂道:色中饿鬼!

    低下头,深呼吸片刻,压下那股子心猿意马,化愤怒为力气,把石槽中的衣裳拎起来狠狠搓洗。

    响动过大,秦瑶不禁皱起眉提醒,“动作轻点,家里人都睡了。”

    “哦!”刘季气鼓鼓的应着,赶紧把衣裳洗完晾上,见她终于吃完宵夜,把洗脚水倒好端进去。

    反脚关上房门,刘季把洗脚盆放到床边,又去关窗户,问就是:“夜里凉,我穿得单薄,怕娘子你心疼。”

    <divclass="contentadv">秦瑶:“我不会。”

    刘季就瞪她,说:“你会!”

    末了,还捂了下衣领,证明她刚刚才说过关心他的话。

    秦瑶无言以对,弯腰把鞋袜蹬掉,微凉的双脚放进水温舒适的洗脚盆里,爽得要命。

    刘季回家也挺好的,让她重新过上了有人伺候的日子。

    不过这个念头刚在脑海中闪过,秦瑶自己就吓一跳,果然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她差点就要被这些糖衣炮弹迷惑了。

    定了定神,秦瑶指着对面的矮凳示意刘季坐下,“你有什么话要问的?赶紧问完赶紧睡觉,我困了。”

    话音刚落,就适时的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换算成现代的时间,这会儿也是夜里十一点了,整个刘家村就他们俩还没睡。

    刘季在床对面坐下,擦拭着手上的水渍,把憋了一路的疑问,直接问了出来。

    “你为啥给阿旺的钱比给我的多?”

    “什么?”秦瑶一脸意外,他这般郑重其事的,又是洗衣裳做宵夜,又是倒洗脚水的,她还以为是问什么大事。

    比如银钱上的事情,或是中举之后人情上的往来。

    没想到就这?

    “你是说我给阿旺那五十两?”

    秦瑶瞅了一眼摆在床头梳妆台上的一窝玉兔,心肝疼,但还不能表现出来,毕竟是阿旺和刘季这废物的一片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