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灯光闪了闪,显得有些幽森。
狗子心焦,面上就露了出来。
甘棠哪里瞧不出狗子的担心。
他撑着精神,解释道:“我只说了邵小姐是扬州人,想来明掌柜即使有什么想法,也只当我和邵小姐仅仅相熟而已。”
“嗯?老乡,也说得过去。”狗子松了口气。
见狗子松了口气的样子,甘棠开起了玩笑,“你个臭小子,以为我说什么了?又或者想做什么?”
狗子一愣,记起甘棠在扬州的事,这位可是狠角色,轻易可不能得罪。在一个,他也确实重义气,绝对不会对不起大队长,更不会拉了无辜的人入套。
遂,狗子忙摇头道:“说什么呢,自家兄弟,我可不是防你。不过是,不想叫旁人知道大队长有这么个弱点。毕竟,明掌柜同咱们不熟。”
甘棠想起他们做的事,很是认同地点了点头,叹道:“也是。邵小姐和丛柏的关系,咱们是得瞒着。嗯,你小子不错,有心了。”
甘棠和罗丛柏那可是过命的交情,这么说,半分不逾越。
狗子和甘棠暂住的屋里只点了根昏黄的蜡烛,摇曳间,人影婆娑,显出几分萧瑟来。
以及,后来外头闹得凶,他又伤重,不能叫酒楼暴露了,只得想法子外逃脱困,很巧就见到了邵小姐一行,如此,便谋划着藏于邵韵诗的车内了。
这些日子,喜妹几个吃得都胖了一圈。
狗子自然也知道两人的关系,所以,憨憨地笑了,“我这也是大队长教的。”说完,他又来了精神,“阿棠哥,说说你是怎么上邵小姐车得呗?”
不管狗子那边如何,邵韵诗这边,那日过后,外头看似风平浪静的,她自然也就不烦心了。
好在这件事安然过去了,他回头再去看看可有什么不妥的,好好扫扫尾,没得牵连了邵小姐。
甘棠正好伤重,瞧着他这样,心情就不美好了。
“小姐,老爷夫人说今儿要帮着你庆贺,你怎么还在看书?”喜妹端了茶进来。
说完,喜妹也不理会她,凑近小姐,见桌子上放着的不是书,而是地图,忙问道:“小姐看地图做什么?”
喜妹想到某个讨厌的人,忙小声对小姐道:“今儿翠玲小姐也特意出院回来了,有她在,小姐还是老实些得好。”
“他?若是他那就错不了,他可是布一叔的亲传大弟子,身手不凡,处事能力也不弱。”狗子咋舌。
瞧着他这样,甘棠无奈地感叹,狗子到底还是个孩子,心性还欠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