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碰上焦头烂额的衙役,还顺便打听了一下,果然,谢家手里有药,差兵们心里都有数。

    成烨这就有点看不懂熊九山的做法了。

    既然知道谢家这个时候有药,大人还顾忌什么呢?

    直接让他们谢家人把药全都交出来不就完了么?

    还用特意去找谢豫川谈?

    再厉害的人,如今不也是流犯么。

    成烨有点觉得熊九山处理谢家这事上,优柔寡断。

    不过,现在也不是同上官谈这些事的时候,先回去挑人试药要紧。

    成烨办事还是很利索,很快就选了几个高热到胡言乱语的人,病来如山倒,流犯本就体虚,一旦来病,发病极快。

    “邪了门了,怎么那些蛇身上不只有蛇毒,还能传染风寒吗?”

    人难受了,什么胡话都说。

    熊九山站在原地,脑子里嗡嗡的,不知反复回想了几遍谢豫川之前的那些话。

    这人……

    不好对付。

    熊九山头疼,他看谢豫川的样子,就知道他以药来同他谈判,也并不完全是本意,但谢豫川的态度又很鲜明。

    谢家可以救人。

    但不会稀里糊涂的救人。

    谢豫川他到底想干什么?

    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当个寻常流犯,让他不用如此提心吊胆的送到寮州?

    有些事,他不做,自然也有别人做。

    别人他管不着,但他自己……

    熊九山狠狠拍了自己脑袋一下,“干什么跟着谢豫川的思路走。”

    心里陡生一股恼意,甩了甩头,直奔生病的流犯和官差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