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些公子成全。”

    林筠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便安心离去了,路上小童送她出门,林筠儿好奇问道:“公子称国师为师傅这是这么回事?”

    小童一听,顿时挺起了自己的腰板。

    “我们公子可是国师大人唯一的弟子,国师大人不在,国师府的事务都是公子处理的,国祭跟祈福之类的事情都是公子出面的,连圣上看到公子都要称一句小公子呢。”

    林筠儿一听刚才那白衣青年地位这么高,顿时也放下心来了,看来就算她真的得罪了公主,想必看在那白衣青年的份上,也能保住她安然离宫。

    林筠儿离开之后,裴郁放下手中的书走到了国师府的主卧。

    主卧里浓郁的熏香让人昏昏欲睡,光线昏暗,但还是让人一看就看到了沉睡在床塌上形同枯骨的老人。

    老人周身气息平和,脸上同样戴着一个面具,只是双眸紧闭,若不是还有微弱的呼吸还以为他逝去了。

    裴郁看着老人,默默将香炉里的熏香熄灭。

    “师傅,您已经睡了八年了,难道真的就此一睡不起吗?”

    “我又遇到那个孩子了,当初我去北川府替你找灵药的时候见过她一面,只是她有她的路要走,所以我没有多加干涉。”

    “您总说偷窥天机是要付出代价的,如今您这般是应得的下场,还嘱咐我不要步您的后尘,可是我还是做不到熟视无睹。”

    “先皇后娘娘恐怕是除了您之外对我最好的人了吧,先皇后娘娘离宫那日,恐怕除了您跟我谁都不知道那个孩子的存在,以及她悲惨的命运。”

    “我也没有想到,那个注定夭折的孩子会有一天出现在我的面前,还成长得那么优秀,不论是改变北川府的现状稳固边境,还是让庆国的百姓吃饱穿暖,都足以让我们自叹不如。”

    “我想我们或许也有看走眼的一天吧,那个孩子值得我们破例,我们也应该把我们知道的一切说出来,还给她应得的尊重。”

    裴郁耐心地给自己师傅擦拭了一遍身子,而后翻了翻身,眸光无波无澜,仿佛自成一个世界。

    林筠儿发现白衣青年好像对自己的态度不一样了,若说之前的他像是一尊没有感情的完美雕像,哪怕表现得再像人,内里都是冷的,但是至少现在他会耐心地询问她一些事情,带上了一丝烟火的气息。

    林筠儿也是错愕了一阵,而后便一五一十告知对方。

    林筠儿是第一次进宫,但是却没有半点胆怯,或许心中想要讨回公道的念头让她根本来不及顾虑其他。

    “这里便是皇宫了,随我进去吧。”

    “好。”

    林筠儿跟在裴郁身后朝着宫门走去,守卫也认识裴郁,毕竟他最有代表性的便是国师府标配的面具,守卫看到他也根本不敢阻拦,退到一边目送他们离去。

    林筠儿跟在裴郁身后,朝着宫殿走去,她也不知道她们要去哪里,但是她也知道她不需要多问,所以一路上她都保持着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