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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

    昨夜被炸坏了门,今天陈槐安起得格外早,一大早便和赵六合计着开始修缮房门。

    忽而,镇上响起一阵喧哗声,转头望去,便见镇外,竟是一队汤家府上的车马行来!

    镇上居民们赶忙撂下手里的活计出去相迎!

    汤家府的家风素来简朴,极少会有这般出行的阵仗,如此阵仗,定是接送某位大人物!

    车马一路走到赵六家门前,头前驾车的一人,看模样似是汤家府上的门房管事,一上前,便是领着十几号军士齐刷刷地跪拜下去!

    吓得赵六手里的木板全都掉在了地上!

    那领头的门房管事,抱拳埋头,高声道:“下仆是汤家府门房管事,奉家主之命,恭迎御史大人!请御史大人随我等归家,家主以设好接风酒宴,恭候大人光临!”

    “御……御史大人?!”

    赵六夫妻二人皆是愣在房门前,呆呆地望向陈槐安。此刻,陈槐安正坐在梯子上,一手扶着木板,一手抡着木工锤,嘴里叼着几枚铜钉,俨然像个做木工的小木匠。

    可,汤家府上的人,那些个平日里,百姓们见了都要顶礼膜拜的大人们,此刻皆是朝着那个小木匠似的年轻人双膝跪地,行叩拜大礼!

    吓得赵六夫妻二人,好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都说了不必来接我,咋就不听呢……”

    陈槐安哭笑不得地转过头来,“罢了,来都来了,过来搭把手,先帮我赵大哥修好了房门再走。”

    “是!”

    汤家府的甲士们立刻抱拳领命,即刻上前,七手八脚开始帮着陈槐安修门!

    赵六这才猛地回过神来,噗通一声跪倒下去!“各位大人使不得!万万使不得!草民何德何能,敢劳动各位大人啊!”

    “看吧,让你们别来,非不听。”

    陈槐安瘪了瘪嘴,抱怨道。

    赵六感觉自己快疯了……

    他本以为,陈槐安最多最多,也就是某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却不成想,竟是这等大人物!

    而听闻陈槐安的抱怨,那汤府管事,立刻低下了头:“是我等自作主张了,请大人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