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心凉了半截,拖着如尸体一样的身体来到卫生间,在半身镜里见到自己脖子上半面红痕,便是连半纱材质的丝巾都盖不住。

    心中彻底绝望,一阵阵凉意从脚后跟蔓延到头顶。

    她握紧拳头,想了想昨天晚上都做了些什么,她就算酒量再差,也不可能喝了一口红酒一口香槟就醉成这个样子。

    笑话,姐当初可是在酒吧里混迹天下的,怎么会被灌醉?

    一定是那杯酒里有问题!

    她握紧拳头,怒气冲冲杀了出去,“司聿珩!你这个阴险小人,得不到我就想毁了我!”

    他双手一摊,“这不是得到了吗?更何况,姜小姐可以仔细回忆一下昨天晚上到底是谁主动的,到底是谁三更半夜敲响了一个孤独寂寞男人的房门?又是谁赖在我床上不走,还一直搂着我的脖子喊老公?”

    他说出来的这些话,她敢听都不敢信,一时间哑口无言,丧失的记忆逐渐找回,三步并两步走到房门,见房卡上赫然写着一个硕大的【309】,倒吸了口凉气。

    是她昨天看错房间号了。

    姜稚气不壮理也直,叉着腰上前跟他理论,“你昨天是不是给我下药了?否则我怎么可能喝两口酒就神志不清?”

    司聿珩面色逐渐凝重,“你确定你只喝了两口?”

    “废话,肯定是你给我递的那杯香槟有问题。”

    他冷笑一声,“我记得昨天晚上某人说不喝来着,现在出了问题又赖到我头上?我没下药。”

    司聿珩一副打死都不承认的样子瞬间惹怒了她,一瞬间想到另一个房间的李小泽。

    自己一夜未归,她肯定着急坏了。

    “司聿珩,我跟你已经没关系了,以后别再纠缠我,你这样真的烦的很!连这样卑劣的手段都……”

    他站起身来套上衬衫,慢条斯理地系着扣子,背对着她,语气不佳,“再说一遍,我没给你下药。”

    姜稚气得狠了,上前狠狠对着他胸膛抓了一把,用了十足的力气,保证能留下个爪印,看他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在他反击之前飞速逃离房间,掏出房卡进了306。

    她贴着门听了一会,没有听到门外有动静这才松了口气。

    “你回来了?”

    “妈呀!”

    姜稚被这一声吓得蹦了三尺高,回过神来心虚万分地盯着李小泽,后知后觉,“你知道我去哪儿了?”

    她点头,“昨天司总给我打的电话,说你睡在他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