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棠知道,他不说话并非断网了,而是他不希望她去。

    可温棠还是说:“我一定会到的。”

    晏知州想,这样也好,让她看到便会彻底死心了吧。

    他受了温家资助数十年才有的今天,他这条命给温棠都是应该的。

    怎么能拖累温家的掌上明珠一辈子。

    挂断电话,傅以年恰好带着保温桶进来。

    连喊了好几声温棠都没有应答,他轻拍了下温棠的后背。

    “啊——”

    温棠回过神,看见他提着的保温桶,心不在焉地去接,傅以年没有戳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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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知州的请柬是直接寄到温宅的,收到的第一时间林双就带着来了医院。

    恰好今天是温棠下去打饭,病房里只有傅以年。

    傅以年目光落在她手上,“妈,是温棠有什么重要文件寄到家了吗?”

    林双神色闪躲,“嗯。”

    犹豫片刻后,林双终是忍不住,从包里抽出那份烫金的请柬,递到傅以年面前,声音微颤:“棠棠她……最近几天还好吗?你觉得这个应该给她吗?”

    话未说完,林双已红了眼眶。

    傅以年接过请柬,眸色一沉,原来昨天她是在为这件事走神。

    晏知州断腿后,温棠几乎把晏知州当成了她的责任,所以才会聘职业经理人,为的应该就是陪晏知州去普罗旺斯生活。

    去普罗旺斯的一路,他都在她身后,可她从来没有发现过他,满心满眼都是晏知州。

    如今晏知州要结婚了,傅以年可以想象到温棠心里的失落感。

    可他没有办法与温棠感同身受,内心有一丝小人的窃喜。

    他接过请柬,跟林双说:“我来跟她说。”

    温棠回到病房的时候,林双已经离开了,傅以年将手中的请柬递过去,“晏知州的请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