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出来,傅以年说:“回庄园陪陪傅远远吧!林清漪的事情对他打击很大。”

    温棠点头。

    他给温棠打开车门,一如六年前每次出行一样,好像林清漪的事只是一场梦。

    车行至半路,又转回去拉上了温言,这也是温棠这一生做过最错误的事。

    回到庄园,温棠主动喊了几声,傅远远都没应答。

    杨姐听见声音走了过来,面上有些担忧,“小少爷已经在房间好几个小时没有出来了。”

    傅以年蹙眉,“他没出来吃饭?”

    “我敲了好几次门,都没有应答,我也不敢——”

    杨姐话还没说完,傅以年便匆匆越过她上了楼,温棠紧随其后。

    傅以年吩咐管家找来傅远远房间的备用钥匙,打开了门。

    房间透出微弱的灯光,推开门的一刹那,浓重的血腥味从里面溢了出来,一股不祥的预感如寒冰般刺骨。

    温言跟在温棠身后,看见傅远远的样子,吓得抱住了温棠的腿。

    房间内,傅远远静静地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手腕上一滴滴鲜血还在往下流。

    床边散落着几张曾经温棠和他的合照,照片上的母慈子爱,与如今的凄凉形成鲜明对比。

    傅远远在抢救室的时间,傅以年来回踱步,头上微微冒着细碎的汗水。

    温棠对他微微改观,他似乎也不是想象中对傅远远那么无情。

    床边散落的合照在温棠脑海中挥之不去,她不敢去想当时傅远远到底在想什么。

    亦不敢去想要是傅远远有什么三长两短,她该如何接受。

    林双来到医院的时候,温言哭累了沉沉睡在温棠怀中,她自然地接过温言,第一次因为傅远远的事情指责温棠。

    “大人的事不该牵连到小孩,你和傅以年在网上的事情实在太过火了。”

    温棠张嘴,想反驳她,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两个小时,急救室灯骤然熄灭,医生疲惫而严肃地走出。

    傅以年第一时间跑了上去,“医生,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