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凤楚狂将它讨了回去,寻他的辣椒小美人解闷儿。回来以后就是这个德行了。”

    花千树依旧是干干巴巴地笑:“凤楚狂就属于愈挫愈勇那种找虐的性子,女人越是不待见他,他越喜欢往跟前凑。若是捧着他,他反而索然无味了。”

    吟风叹口气,丢了手里的蛋黄,脸也不扭:“别吞吞吐吐地扯这些没用的了,开门见山说吧,你这特意登门,可是有何贵干?是不是因为今日刺客一事?”

    花千树坦然点头:“今日那刺客逃走的时候,鱼丸儿见她是逃向了这个方向,而且,鱼丸儿在你的院墙上发现了你罗裙上挂着的丝线。”

    “你这就交代出你所有的底牌来了?”吟风不屑地道:“一看就是生瓜蛋子,不会审讯。你应当一点一点紧逼,令我乱了阵脚,再最后抛出底牌。这样,我一时心虚,肯定会露出马脚,如实招供。”

    花千树轻轻地啐了一声:“我来是希望能替你洗清嫌疑,而不是捉到你的把柄去领功请赏。”

    吟风扭过脸来,眨眨眼睛:“你相信我?”

    “假如不相信,此事我便不想经手,部交给别人来审问了。”

    吟风咧嘴一笑:“这霓裳馆里除了你,数我功夫最好,又跟朝廷有仇,我以为你们都会怀疑我。”

    “的确,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你。你必须要想办法洗清自己的嫌疑。”

    吟风无奈地摊摊手:“可是,我却无可奈何。因为当时我在偷喝酒,所以刻意支开了院子里的丫头,没有人能为我作证。”

    花千树摊开掌心,将那绺丝线拿给吟风看:“我记得你有一件这种颜色的罗裙。”

    吟风瞄了一眼:“的确有,可是我今日穿的不是这一件,我也没有时间那样迅速地换了衣裳。”

    她直接吩咐跟前丫头:"将我昨日里穿的那件杏花白百褶罗裙拿出来。”

    小丫头应声进屋,一会儿便捧着一条杏花白罗裙出来。

    花千树随手将罗裙抖开。

    小丫头与吟风皆一脸惊诧。

    裙摆最底端有一道撕扯的口子。

    与花千树手中的丝线比对,恰好一模一样。

    吟风苦笑一声:“这一下我可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小丫头急慌慌地辩解:“适才我刚刚收拣了放回衣箱子的,竟然没有注意到什么时候撕扯了口子。”

    吟风无奈地摆摆手:“罢了,不用解释了,没有用。”

    花千树攥着那罗裙,抬脸问:“那你适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或者见到刺客从院子跟前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