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青见柳江权望着花千树一脸的贪馋,不由自主地便怒火蒸腾,可是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又不好发作,一挥手,正好撞洒了小丫头手里的酒。就借题发挥,给了小丫头一巴掌。

    “这点小事情都做不好,滚!”

    小丫头强忍着委屈,低头退了下去。

    “敬酒就算了吧。”夜放心情大好,淡淡地道:“千树正好有了身子,不方便吃酒。”

    夜幕青一声冷笑:“吃我敬的酒,她也配?”

    劲王想赶紧息事宁人,谁料到自家女儿却是不依不饶,慌忙叱道:“慕青,休得对你七叔无礼。”

    夜幕青今天是觉得自己委屈极了,长这么大,自己可是从来没有受过什么委屈和挫折,可今天是自己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大婚之日,却被花千树结结实实地打了脸,一时间被嫉恨冲昏了头脑,说话也口不择言。

    “难道我说的有错么?她如今不过是个侍妾罢了,还是被太后下旨官卖到教坊司里的奴才。若非是七皇叔将她带回王府,就是人尽可夫的妓女!我乃是最尊贵的郡主,皇家的血脉,让她吃我敬的酒,她以为她是什么人?今日应当是她跪在我的脚下,给本郡主提鞋都不配!”

    这话说得极其刻薄难听,但是花千树的身份就在这里摆着,也是事实。

    她坐的位置就已经引起了许多非议了。

    夜放摩挲着手里酒杯,斜着眼睛冷冷地看了夜幕青一眼:“她如今虽然不再是花家的大小姐,但是她如今是我夜放的妻子,我熙王府的王妃,你若是再出言不逊,皇叔我可绝非是一杯酒这么简单了。”

    此言一出,举众哗然。

    夜放年纪不小,像他这个年岁的,莫说立妃纳妾,孩子都已经摇头晃脑地背三字经,写大字了。

    可是他却始终没有立妃。

    有传言说,老太妃是相中了镇国侯府的凤九歌,可凤九歌前些时日中秋夜宴之上已经当众声明,两人一刀两断。

    可谁也没听说,这花千树什么时候捷足先登,竟然成为了王府的王妃。

    虽然,当初令她声名狼藉的那件丑事乃是别人的阴谋,但是她的身份在这里摆着。

    一个罪官之女,落魄的凤凰,开什么玩笑。

    柳江权与夜幕青更是瞠目结舌。

    劲王一声呵斥:“老七,你又胡说八道什么?立妃岂是儿戏,可以信口开河,胡说八道?太后娘娘绝对不可能同意!”

    夜放不过是一声轻哼:“我立妃,自然是我说了算。”

    这话极为大逆不道。

    但是夜放一向狂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