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与沈平婉之间,也不能算作什么事都没有。

    当日他碰巧替沈平婉解围后,两人便结伴前往京城,一路上,他恪守规矩,始终只对她以礼相待。

    哪知,快要进京之前,沈平婉忽然对他表明心迹。

    这件事过于突然,他又是意外,又是不知如何应对,好在两人很快便进京了,沈平婉回家之后,两人便再也没见过面。

    顾逸川只当她是一时冲动,才说出那样的话,倒也因此松了一口气。

    不然,他还真不如该如何回绝一个女子的心意。

    他跟沈父走得越来越近,过了许久,沈父竟忽然说要将女儿许配给他,碍于恩情,他没法推拒,想着两人好歹是旧识,也算是一对良缘。

    那日他有感而发,才按照记忆中沈平婉的模样,作下了这幅画。

    唉,到底还是他莽撞了。

    顾逸川默然片刻才说:“我与沈姑娘清清白白,这幅画本就不该存在,我即刻去烧了它。”

    宋冬儿立时心生一计,忙拦住他。

    “川哥哥,这种小事,怎用得着劳烦你?既然是个误会,反正我要去厨房,那我帮你把画像拿去烧掉便是!”

    “不必了。”

    顾逸川并不想假手于他人。

    宋冬儿气急,“川哥哥,你要回我的簪子便算了,我好心想帮你,你竟还信不过我,难道你是忘了咱们一起长大的情分了?”

    顾逸川见她一副委屈地要哭的样子,不由有些头疼。

    “罢了,那就劳烦冬儿表妹。”

    他把画给了她。

    宋冬儿一拍胸膛,信誓旦旦道:“川哥哥放心,区区小事而已!”

    她走后,顾逸川把碧玉簪收进怀里,专心看起了书。

    过了半个时辰,沈南葵回来,她知道顾逸川在书房,便端了茶水进来。

    顾逸川笑道:“刚吃了冬儿给我送的绿豆沙,我还不渴。”

    “无妨,我先放在这里,相公想喝便随时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