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鸳哭得正起劲,心里恨恨地想着,要是他待会儿还不来哄自己,她就和他闹好几天别扭。

    当皇上的吻落到她的额头时,她眼里还含着闪闪的泪花,然后懵懵地摸了摸他吻过的地方。

    “别哭了,是朕不对,你欢喜便好。”

    她听到了皇上的无奈和妥协,却听不出他话里的宠溺和温柔。

    但是这足以使她破涕为笑,她方才哭得脸蛋红红,眼角还残存着珍珠似的眼泪,现在笑起来便如同带着晨露的海棠,看上去鲜嫩又可怜。

    皇上为她拭泪,见状就笑话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小猫要上吊。”

    文鸳嘟嘴,一溜烟钻进他怀里,脸蛋在他颈窝蹭来蹭去,把眼泪都蹭到了他的脖子上。

    皇上被她蹭得痒痒的,好像肩膀趴着一只看似张牙舞爪,实则却是在撒娇的猫咪。就算知道她把眼泪都擦在他身上了,也生不起她的气。

    文鸳蹭完了眼泪,自觉成功报复了他,就乖巧地窝在他怀里,玩他的辫子。

    他叹了口气,“朕吩咐苏培盛将剩下的玫瑰清露都送来给你好不好?”

    文鸳吸吸鼻子,只嗯了一声。她惯会打蛇上棍,侍宠生娇那更是拿手好戏,现在不过是在拿捏他。

    皇上果然觉得她还在生气,只好另想办法。他摸摸文鸳的头,不免好笑道:“头发这么软,脾气怎么这么硬。”

    文鸳娇哼一声,仍不理他。

    “朕陪你去赏红梅,可好?”

    文鸳用娇滴滴又带着埋怨的声音道:“嫔妾的脚伤了,怎么去赏红梅。”

    皇上无奈,“那你要如何才高兴?”

    文鸳说:“罚你今晚留下来陪我,明晚也要陪我,后天、大后天、大大后天都要!”

    安陵容想来争她的宠,那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这本事!

    皇上暗笑,在文鸳的认知里,是不是只有今天到大大后天?

    他故作为难地迟疑了片刻,果然立刻便又引得她不满地撒娇。

    “皇上~皇上~”

    等享受了一番美人的痴缠,他才不紧不慢地同意了。

    文鸳以为自己将人拿捏住了,顿时得意洋洋,又有心情要吃要喝了。她嚷嚷着渴了,要喝玫瑰露,要放两大勺。景泰心疼不已,哭这么久不渴才怪。她像个溺爱孩子的家长,文鸳一说要喝玫瑰露,她便立刻去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