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剑要快,你这花里胡哨的干什么呢?”

    穆如酒坐在藤椅上,大爷似的躺着,一手拿着戏台上用的折扇,一手捏着一提葡萄,摇着扇子跷着腿指挥着一旁正在练剑的陶询。

    奶奶的,昨天祁君羡知道她要教陶询武功,差点提着刀来见陶询。

    她可是好不容易才将祁君羡劝回来的,想想都觉得自己能活下来是幸运!

    眼前的陶询额头上起了汗珠,他两只手握着剑,收剑时能将自己的俩胳膊拧成麻花。

    穆如酒看在眼里,长叹一口气。

    梨园班似乎每天都有人在台子上唱戏,只是这台下的看客寥寥无几,甚至可以用冷清来形容。

    “陶询。”

    “师……师父,怎么了?”陶询还在练着如何收剑,听到穆如酒叫他,急忙应了一声。

    “你们梨园班每天上台唱戏,却没几个人来看,难道不会亏钱吗?”

    穆如酒不知道陶询这个班主是怎么当下去的,就算他不挣钱,也要给底下的人发工钱不是?

    只是看这生意,真的能拿出工钱来吗?

    陶询听了,有些惭愧地摸了摸后脑勺:“是、是亏本的。”

    “亏本你还唱?”穆如酒不解。

    陶询抿着唇,脸颊红红的:“这戏班是老班主传给我的,总不能让梨园没在我手里。”

    穆如酒叹了口气:“老班主把梨园交给你,想来也是心思豁达之人。”

    陶询抿唇笑笑,眼中却带了几分落寞:“老班主在几年前的昌云城瘟疫中死掉了。”

    穆如酒闻言,手上的折扇微顿,转头看向陶询。

    陶询的神色有些出神,轻声说道:“几年前昌云城瘟疫,死了不少人,老班主也死在了那场瘟疫中。”

    穆如酒知道那场瘟疫。

    是她打进昌云城时爆发的。

    当时的砚绍见昌云城被破,又染了瘟疫,如同一座死城,所以他想也不想地撤了兵马,弃了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