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就是……假如,属下只是说假如,”江舟整理着自己的措辞,终于还是慢吞吞地开口,“假如小姐跟别的男子在……在一起私会——”

    “咔嚓——”

    原本拿了支白玉毛笔的祁君羡在奏折上勾勾画画,听到江舟的话,那原本剔透晶莹的白玉笔杆,就被捏了个两半。

    “属、属下什么都没说!属下先告退了!”

    江舟见状,急忙准备转身离开。

    “回来!”

    祁君羡的声音不大,江舟却像是被定在了原地,动也不敢动一下。

    “继、续、说。”

    祁君羡一字一顿,语气中的情绪难辨。

    江舟咽了口唾沫,欲哭无泪:“主、主子,属下只是说如果……”

    “本王也只是想听听,这个‘如果’里面的男子,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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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如酒下学离开私塾的时候,走到门外,远远地就看到了摄政王府的马车。

    她看到马车上的江舟,笑着向他招招手,便一路小跑过去。

    走到江舟跟前,穆如酒才发现,江舟的脸色看上去似乎很……

    复杂?

    “江舟?”

    “属下在。”江舟皱皱眉,欲哭无泪,那小表情,纠结又为难。

    穆如酒歪歪头,眨眨眼睛,试探性地开口:“你……急着去净房吗?”

    “……”

    江舟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但是想到马车里那位的神情,愣是一个字都不敢说。

    “小、小姐,先上马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