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也只有陆锦川这样自我封闭的人,才能爱得如此纯粹,哪怕手染鲜血,亦能永远为一个人在心里保留一抹干净的颜色。

    周信看着这样的陆锦川,忽然不知该说些什么了,连素来的职业素养也抛得一干二净。

    他应该为他出谋划策,而现在他却产生了一些共情。

    坐了几分钟,陆锦川狠搓了把脸,站起身说:“陪我回一趟大院。”

    周信一怔,“这个时间,江老怕是已经睡了。”

    陆锦川声音沉冷,“就算把北城给掀了,也要把人给我找回来。”

    周信跟在后面,也不知该如何劝阻。

    汽车在雨夜里往大院飞驰而去。

    邢远开着车,周信坐在副驾驶,时不时通过后视镜查看陆锦川的表情。

    陆锦川一直沉默地盯着窗外,脸色冷得不像话。

    大院守卫森严,门卫验明了身份才放行。

    江老爷子确实已经睡了,又被保姆喊醒,靠坐在床头喊陆锦川进去。

    老爷子是军人出身,年过八十还硬朗得很,被人吵醒还是难免露出些疲态。

    “什么天塌下来的事?”江老爷子问。

    陆锦川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说:“想请姥爷帮个忙。”

    “说吧,”江老爷子拍了拍被子,“你这孩子也没怎么跟我开过口。”

    “夏夏被人劫走了。”陆锦川说。

    江老爷子顿住,“什么时候?”

    “今晚。”

    江老爷子到底是久经沙场的人,听陆锦川说完经过,笑了笑,“还是年轻了,沉不住气,对方迟早会联系你,等着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