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咒好端端地贴在上面,撕下来还能用。

    阮今姝心思复杂,果然是自己多虑了吗?

    “真是——”她忍不住扶住自己额角,怎么一个鬼修,便把自己吓成这样了,要是传回去,可不被师傅笑掉大牙。

    可想起山上那个老头,阮今姝眼底却是染上了笑意。

    在撕下符纸的时候,她“咦”了一声,细长的红绳翻到了手腕处,露出指头粗细的红痕。

    “我这是昨晚被磕着了?”

    自己皮肤易伤,阮今姝是知道的,可把腕子翻了一圈,却发现刚好是一个闭环,她忍不住咬了咬牙,苦思冥想,昨晚到底是什么样的睡姿才能把手压成这样?

    还不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青杏的敲门声从外头传来。

    “小姐,马车已经备好了。”

    阮今姝只好放下袖子,又想了想,还是没把灵玉换到另一只手上。

    还是随它遮着好了,免得青杏看见了。

    如青杏所说,这儿离京城不远了,日上三竿时,阮今姝算是进了京城的地界。

    京中有皇城龙脉相护,妖邪不侵,阮今姝提着的最后一口气总算松下了。

    在马车里伸了个懒腰,下一秒便犹如没了骨头,靠在小桌上,撒娇到:“什么时候才到家呀?”

    青杏看见她的样子捂嘴笑,“快了——”

    还没说完的半截话断在外头,骏马猛地扬起四蹄,连带着车厢一阵剧烈的晃动。

    “发生何事?”

    阮今姝一手搀着青杏,一手掀开半张帘子,只见面前人山人海,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车夫擦着汗陪笑,“小的这就去打听打听。”

    很快,从看客的三言两语中,车夫明白了是什么个情况,向阮今姝禀告。

    “听说前方有一世家子弟想要带一女子回府,起了争执。”

    车夫看了看阮今姝的脸,细长的眉拧起,唇角不悦地抿起,觉得这人生气了都那么好看,好心劝说道:“小娘子生得如此好看,不如我等绕路,我知道……”

    “不必。”阮今姝拍了拍青杏的手,随即跳下马车,冷笑,“既然起了争执,那女子必然是不愿的,哼,我倒要看看天子脚下,有谁那么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