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地上生死不明的陆宴礼时,眼底飞快闪过抹杀意,只觉得十分碍眼。

    “太医怎么还没来,给朕滚去催一下!”

    高来顺胆战心惊,急忙低头应声亲自跑外面去催。

    这时一声虚弱委屈的声音响起:“陛下……”

    步星若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伸出手拉了拉皇帝的袖子,娇娇弱弱的喊了一声,眼中带着未散的惊恐。

    “陛下,您终于来了,臣妾好害怕……呜呜……”泪水如同珍珠一样顺着绝美的面庞滑落,浑身哆嗦。

    朱皇后看到她这副狐媚的样眼底就划过抹厌恶,冷声质问:“宸淑仪,你既然醒了,就好好说一说为什么这么晚了,你的寝宫会有一个衣衫不整的外男。”

    “若儿,到底怎么回事。”皇帝也冷着脸,没有第一时间去哄她,浑身散发着低气压。

    步星若睫毛颤了颤,上面挂着泪珠,以皇帝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女子柔弱依赖的神情。

    自然未看到女子眼底那抹讥讽,瞧瞧前几天还一副对她愧疚不已,要什么给什么的模样。

    现在就又这副答不好,下一刻就要把她打入冷宫的虚伪模样。

    “陛下,您要为臣妾做主啊。”她抬眸不躲不闪直视着男人,昳丽的面容上一副泫然欲泣。

    “陛下,今日有人要陷害臣妾和陆太医,竟有一黑衣人闯入这挽星阁要打晕臣妾,若不是臣妾的贴身丫鬟迎春以命护主,臣妾怕只有自裁以保清白,留给陛下一具尸体了。”

    听到这话,屋内众人面上皆闪过抹诧异,皇帝拧眉,面上看不出喜怒。

    “若儿是说有人闯入了挽星阁,还要设计你和陆宴礼私通。”

    也就是这个时候,还孤零零躺在血泊里的两个人齐齐发出声痛呼,幽幽转醒。

    郑太医也气喘吁吁的被拽了过来,急忙拱手行礼:“微臣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朱皇后:“郑太医,你快给宸淑仪看看,她晕了过去怎么回事,还有旁边那个丫鬟和陆太医。”

    皇帝此时已经处于暴怒边缘,并未开口,眼神冰冷的等着郑太医都诊断结果。

    郑太医来时已经听说了怎么回事,可在看到浑身是血的陆宴礼时还是大吃一惊。

    但面上却依然不动声色,只恭敬的上前替步星若检查伤势,又给她把了脉。

    这才拱手:“回禀陛下,娘娘后脖颈有一处淤青,娘娘这是身后受到重力,这才晕了过去。”

    “这倒是并无大碍,只是……”说到这里,他脸上闪过抹犹豫,一脸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