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尼撑着身体坐起,摸索着衣物挡住自己的身体。

    克罗利亚酒馆,歌舞音乐声最响的厅内。

    程言把那先出言挑衅的安格尔气得半死,随后任他如何吹胡子瞪眼都未再跟他说一句话。

    只一边搂着一个姑娘扔骰子玩。

    “哎,单,又是我们安娜赢了,真厉害!”

    安娜脸颊红扑扑的,透着光的碧蓝色眸子一眨不眨盯着程言的脸。

    猜错的女子不乐意,粉拳打在程言肩上。

    “客人,您偏心,这么多次了,每次都是安娜赢。”

    程言挑眉,“这就不对了,明明是安娜厉害,我可没有做手脚啊。”

    程言对身边身在风月之地的女子没有恶意,甚至有几分心疼,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是个人都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虽然上一世他身边也有纯粹为了过上奢靡的生活选择出卖身体的人,但至少……

    程言转头看着安娜干净的眼睛,正好跟她对视,漆黑的眸子弯了弯,碧蓝色的眼睛一个劲躲闪。

    程言轻笑,“这么害羞?刚才不是说我好看?”

    安娜红着脸垂头不语,程言越看她害羞越想逗她,就像从前跟比自己小的那些孩子相处一般。

    “安格尔,来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苍老的声音隔着很远都传进程言耳中,程言眸子一沉,看向声音来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