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闲还没到,李北辰就带着江月白匆匆离开了。

    江月白探了探夏嫔的额头,汗津津的,还烫得厉害。

    江月白对夏嫔有些同情。

    钟毓宫里因为夏嫔怀孕被安排来了几个宫人这几日里怨恨越积累越深。

    江月白知道拗不过老板,只好默默地跟着老板坐进了轿辇。徐福海安排另外一辆马车去接姜太医。

    徐福海的使眼色李北辰都看在眼里,见江月白竟然还在冥思苦想,憋不住了,带着几分嫌弃说道,“徐福海的意思就是让你劝朕还是要去看下。”

    说完后,又伏在床上哭起来,哭得又是背后一身冷汗。

    夏嫔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会有了,皇上早就厌弃我了。这是好不容易得来的一次机会。我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呢。把孩子生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紫苏紧张夏嫔的身子,赶紧给主子换了身干净衣服,温柔地哄骗着,掩饰着自己内心的难过。

    “我也不想哭。”夏嫔哽咽着说道。

    江月白解了披风放在花厅,才进了屋子。

    徐福海迈着小碎步跑过来,对着江月白递了个眼神,好似在说:瑞嫔,快来帮忙,又来坑爹的活啦。

    这些天她每每想到失去的孩子就心痛后悔不已,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眼见着瘦了。

    天黑得几乎没有光亮,像一片浓墨,却出乎意料的平顺。

    流产这么伤身体吗?

    “去,”江月白笑着说道,“皇上去哪里,臣妾就去哪里。”

    娘娘流产了四天,皇上都没来看一眼。

    当领导问你要不要去的时候,潜意识的就是希望你去。假如完全没有这个意思,就会用命令或者建议的口吻说。

    李北辰脸上的笑容凝固,郑重望着江月白,仿佛要把她刻进自己的骨子里。

    江月白琢磨了半天徐公公这眼色的意思,百思不得其解。

    她屏住呼吸,后悔没戴个口罩过来。

    夏嫔冷哼了一声,“深更半夜的还能有谁?”

    夏嫔流着泪:“我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