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好吧。”

    走道上,周有礼轻声抱怨。

    “我是医生,这种失忆我明白,要很久才能恢复。”王舒低声说道:“有的甚至一辈子记不起来,我们刚好没孩子,把她带回家。”

    “好吧,等她清醒再说。”

    周有礼没有反对,他和王舒有过孩子,就叫周小丫,后来夭折了,王舒又生病做了手术,不能生育。

    这是老婆的心病。

    或许,这孩子就是老天爷赐给自己的。

    不然,怎么那么巧,自己到河堆下面撒泡尿,就遇到了芦苇丛中的小姑娘。

    很快,夫妻两办了出院手续,旅游也不去了,驾驶着轿车返回江南苏城。

    车上带着李二丫,不,以后就叫周小丫。

    风华村。

    一连七八天,依旧沉浸在一种伤感中。

    不是大家对李二丫多么同情,多么想念。

    而是,黄皮皮的唢呐太悲伤,每天夜里都在村庄上空飘荡。

    吹得大家心情沉甸甸的。

    却没有人去阻止,甚至看到黄皮皮,提都不忍心提。

    几天下来,黄皮皮从胖乎乎,瘦得苗条起来,二十出头,暴瘦后的脸颊上,竟然有了点皱纹。

    第八天夕阳西下。

    黄皮皮像往常一样,提着唢呐走向野外。

    丰润俏丽的马晓拦住了他:“黄皮皮,你打算就这样消沉下去吗,唢呐班你不要了吗。”

    “没有了李二丫,其他都毫无意义。”

    黄皮皮眼神空洞,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

    “放屁。”马晓吼起来:“黄皮皮,你还算不算男人,黄家唢呐班还等着你接活呢,五朵金花也等着你安排赚钱,最近因为你,唢呐班失去了很多场次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