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獾等黄花菜和朱胖子进了老宅后转身去关门,嘴上奚落朱胖子道:“花菜姐想我可能,你想我可能吗?”

    “可能,可能,当然可能。”朱胖子笑得异乎寻常的热情,朱獾更觉奇怪,问:“是不是拉下了什么宝贝想从我眼皮子底下偷出去?”

    “不不不,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朱胖子双手摇个不停。

    黄花菜为朱胖子说话:“仙子,你不要吓他,他可是好不容易才争取到这个机会。”

    “好不容易才争取到这个机会?什么机会?”朱獾回身往前院走。

    黄花菜紧紧跟在朱獾身后解释:“马婶说,老宅接下去要进行全面修缮,需要各方面的人员,我就为朱胖子争取到了烧菜的职位。”

    “你争取到?我娘什么时候对你说的这话?”朱獾停下脚步。

    黄花菜回答:“今天,就今天,马婶来了移民小区,说,一时半会找不到合适工作的乡邻可以回来帮忙,工钱会按标准照发。”

    “今天?你们昨天刚走,她今天就叫你们回来帮忙?”朱獾有些不相信。

    黄花菜伸手摸了一下朱獾的额头,问:“仙子,你没有发烧怎么颠三倒四的呀?”

    “我颠三倒四?你什么意思?”朱獾有些不高兴,自顾自向前院走去。

    黄花菜追上朱獾,拉住朱獾的衣角,问:“仙子,我们下山一个多月了呢,你怎么说我们昨天刚走?”

    “什么?你们下山有一个多月了?朱胖子,你们下山真的有一个多月了吗?”朱獾转过头问朱胖子。

    朱胖子还未开口回答,圆鼓鼓的大脑袋先点头如小鸡啄米,啄了好一阵才赔上笑脸回答:“一个多月了呢,一个多月了呢。”

    “有一个多月了吗?真的有一个多月了吗?我怎么记得好像还是昨天呢?”朱獾喃喃自语,慢吞吞走向前院。走到黄鼠狼家,回头问黄花菜:“你回来住哪里?你娘家可是什么东西都没有了呦。”

    “不是我娘家了呢,是仙子的老宅了呦。马婶说,让我们先住在独臂和跷脚家,等工程队正式过来后再一起住到外面去。”黄花菜看上去不是一般的兴奋。

    朱獾更迷糊,问黄花菜:“我们?你和朱胖子?还是另外还有人?”

    “有有有,差不多都要回来。”黄花菜快步走到主屋前面的石磨上一屁股坐下,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后继续对朱獾说:“那镇上太吵,我还是喜欢驴不到村,喜欢老宅。”

    “差不多都要回来?你婆婆也要回来?杀猪佬也要回来?”朱獾问黄花菜。

    黄花菜回答:“当然,他们当然回来。”

    “当然回来?他们回来做什么?”朱獾皱眉。

    黄花菜大嘴一咧,没有回答朱獾的问话,而是对朱胖子说:“你还不快去烧菜做饭?这一路上难道让你白摸了吗?”

    “不不不,没没没,你你你……”朱胖子满面通红,一双胖手不住擦额头的汗,一双大眼一边躲闪黄花菜火辣辣的目光一边瞄朱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