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早晨的阳光姗姗来迟,冷雾散去,料峭寒意袭人,城市里的人作息却并不受影响。车水马龙,喧嚣依旧。
再醒来时已经是翌日九点,郁澈忍着头痛从床上坐起来,恍惚地环顾左右。庆幸自己每回喝醉后还知道回房间,盖上被子再睡觉。
否则这种天气,在客厅待上一整夜,感冒了就很麻烦。
宿醉后的头晕沉沉的,喉咙干痛,胃里的灼烧感隐约还在。这种难受她已经习惯了,也不想着缓解,平静地洗漱,做早餐,收拾房间和处理客厅里的酒瓶。
被扔在客厅沙发上的手机因为没电自动关机,郁澈没在意,忙完之后才拿去充电。
百无聊赖,电光火石间,某些片段卡顿出现,不够明朗,却足以让心间一凛。
昨晚最后的记忆里,她好像是想给林知漾打电话……打了,她还记得自己下定决心的那一刹那。
但在等待的过程里失去了意识。
到底有没有拨过去?
急忙把手机插在床头的插座里,郁澈蹲在床头柜边开机,解锁后查看通话记录。
与“林小姐”在昨晚22:12通话,时长5分37秒。
不是酒后臆想,她真的打过去了。
林知漾不仅没有拉黑她的手机号码,还接听了她的电话,她们聊了五分钟。
郁澈觉得匪夷所思。
她昨天喝得太多,又大哭一场,拨电话过去时已经是精疲力尽的状态。
潜意识不期待林知漾真的会接听,所以只是执着于拨一次,而没有强打精神等那边说话。
显然,林知漾没有她想象中那样无情。
心律开始不齐,郁澈保持蹲姿到腿开始发麻,也没想起昨晚跟林知漾说了什么话,是奇怪的还是不得体的?或许只是正经问候?或许什么都没说。
五分钟,林知漾有不耐烦吗?
她这样纠缠不清的前任应该极讨人厌,林知漾说过她不喜欢藕断丝连。
自责懊恼的同时,更多的却是遗憾。
她已经很久没跟林知漾说过话,这样一段弥足珍贵的记忆,她居然毫无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