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栀子花还是闻桑去望月楼跑堂的那日,闻棠从别处移栽而来的,闻桑自是没有见过。

    “这是栀子花,这甘露泉村都是些农人,应是对这花不感兴趣。”

    闻棠说这话的时候,心中还有些庆幸,可谁知当她走到屋后一瞧,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几株栀子花原先已经盛开的那些花朵都尽数被她摘下来做了香膏。

    可前些时日,眼见着又结了几个小小的花苞,想着这几日阳光好,许是要开了。

    可谁曾想,那小贼连这都没放过,竟给摘了个一干二净,真是可恶极了!

    闻桑转头见到姐姐脸上那忿忿的模样,总算是明白了为何她不惜斥巨资买来两个鹅蛋自己孵化。

    等这两只小不点鹅长大,往后也好看家啊!

    一想到这儿,闻桑顿时就打起了精神来,上前就想要将闻棠背后还没来得及放下的背篓接过来。

    若是没这两个毛茸茸的小家伙,这家指不定得散!他可得照看好了它们!

    由于他们的屋舍中并没有留下什么值得旁人惦记的贵重物品,因此闻棠也只是将被翻乱的东西归了位,便算是收拾好了。

    待她劈了柴生火准备做饭之时,屋后正洗着澡的闻桑突然从门后边探了个脑袋出来。

    “阿姊,前几日我在望月楼干活,夜里洗漱之时被那阿丁瞧见了背后的印记,他说这是不祥之兆……这可是真的?”

    这名叫阿丁的,便是今日望月楼中那当值跑堂的小二,闻桑在望月楼干了半个月的活计,可是没少受他的欺负。

    闻棠闻言,手中的动作虽没停,可心中却简直想要骂人了。

    这些庸人自己没文化便也罢了,能不能别乱教她的弟弟?!

    “什么祥不祥的……这叫胎记!有些人身上就是会长啊,你莫要听那些人瞎说。有些个人不喜欢你,你便从头到脚都是错的,这种话,左耳进右耳出便是了。”

    “那阿姊……你有胎记吗?”

    “没有。”

    闻桑听得此言,忍不住扁了扁嘴。

    他怎的就这般不走运呢?!

    这胎记长在他的屁股上,眼下还叫外人看见,可真是丢死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