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鱼转过身走了两步,还是觉得不行,扭头跑了回去,“玉哥哥,我想跟你说几句话,你、你听了别生气。”

    只见她雪□□嫩的脸蛋都皱成了一团,可爱又滑稽的样子叫苏隐玉轻笑出声,“不生气,你说。”

    虞鱼揪着衣角,“我去找你时碰到二公子了,他同我说了一些话,我、我觉得,他好像不是很喜欢你。”

    说完小姑娘就飞快地低下头去,长如蝶翼般的睫羽快速的忽闪两下,大抵又好奇他的反应,悄悄地抬起眼睫看他,那双比宝石还要透亮的杏儿眼,藏着忐忑不安,也含着赤诚的关切。

    苏隐玉睫羽颤了颤,情不自禁地抬手摸了摸少女柔软的墨发,“谢谢小鱼告诉我这些。”

    “你不生气吗?”他的反应让虞鱼有些琢磨不清,“还是说玉哥哥早就知道了?”

    是啊,早就知道了,自打他回相府的第一天就知道了,只是没人相信罢了。

    苏隐玉正要说些什么,就听见一声重重的刻意的咳嗽声,循声望去,便见他们洒脱肆意的摄政王下巴轻抬,半眯着桃花眼问:“手往哪放?”

    苏隐玉被问的一滞,收手抱拳,“冒犯了。”

    虞鱼朝他笑着摇摇头,示意无事,而后朝沈宴跑了过去,还没站定就被伸过来的纤长指节敲了敲头,“去这么久,想饿死你爹?”

    又来!

    若不是有人看着,虞鱼恨不得跳起来和他打一架。虽说她不知自己的爹娘是谁,可就算用脚趾头想,也决不会是沈宴!可这厮自打上次万寿宴结束,就老是以她爹自称,好像当她爹是什么天下第一美事一样,怎么说也不改。

    打不过又说不过,虞鱼趁沈宴没防备,狠狠地踩了他一脚后立马跑了。

    她发髻上的红丝带随着动作飘荡在空中,隐约间还能听到璎珞碰撞时发出的清脆声响,再看那背影,多少有点窃喜的意思了。

    殷红的唇微微翘起,沈宴负手跟了上去,目送二人的背影消失后,苏隐玉也含笑离开了。

    照现在的形式看,不出几日,摄政王应该就能够重归朝堂了。

    被沈宴抓到就是弹指一挥间的事,试图为亲爹证明无果后,虞鱼彻底放弃了,爱谁谁吧,反正她不认!不过她倒也记着苏丞相的嘱托,笑着凑了上去。

    “宴哥哥。”

    沈宴瞥她一眼,先天条件太好,用眼角余光看人时都带着些波光潋滟,“有话就说,别笑得这么奸诈,爹爹害怕。”

    虞鱼气成了河豚,鼓着雪腮道:“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你最近怎么一直在府里呆着,不用上朝吗?”

    “苏老头跟你说什么了吧。”沈宴捏起颗枣子塞进虞鱼嘴里,“听爹爹的,别人的事少管,安心做你的大小姐就成。”

    说完,他还拍了拍虞鱼的脑袋,一脸的慈爱,“乖。”

    虞鱼:“......”她今年应该是十四不是四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