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弟子心有戚戚焉,没想到炉鼎竟是这位煞神的东西,有心无力,叹气一声便离去了。

    “池……池锦稚……”关之翡看着桓稚阴沉沉的面色,禁不住害怕。

    “终于走了,他的样子像就地要把你操了,真恶心。”桓稚表情一松,打横抱起关之翡随便找了块石头坐下,关之翡坐在他的腿上身子僵硬着不敢动。

    “抱抱我。”

    关之翡立马动了,给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一个大大的抱抱,顺毛的同时亲亲他的头发。池锦稚没有气他,真是太好了。

    桓稚心里爽了,长舒一口气,他并不知道这动作在关之翡眼里有多暧昧,他只知道没有师尊大师兄亲亲抱的日子分外难熬,而他又分外喜欢亲亲抱。

    “你身上的望春潮……今年,错过了,我先拿点毒给你压。”桓稚垂眼望见关之翡脖颈上的蛇形刺青,伸手抚过,“桃花都开完了,师尊还不来接,烦。”

    桓稚自合欢宗抓回炉鼎,本想教训一顿丢掉,却发现他被人下了奇诡情毒望春潮。望春潮,顾名思义,每年春季发作,日日需与人交合,待春天过后情潮自然褪去。裴焕枝同师尊交缠正浓,桓稚自不可能去打扰,望春潮的解法也只好自己研究。眼下恰是春天,师尊却没来接他,桓稚道行尚浅,只好先用毒压制着关之翡身上的情毒。

    男人声音低沉磁性,身上永远带着苦涩浓郁的药香味,关之翡抱着他心砰砰乱跳,咬牙强忍不适,耳根子听得发红,压根不知道听了什么。

    过……过分了……不给他元阳,又这么弄他……关之翡脑子发晕,他天生炉鼎之体,不能自行修炼,只能靠与人交合夺取精气。

    桓稚取下腕上红檀珠串给关之翡,又叹了口气:“教你合欢宗心法,也不能兴奋地到处找人试啊,被人操死了没地找的。”

    关之翡咽了咽口水,拿住那串金贵的佛珠简直受宠若惊,胡乱点头:“嗯,嗯嗯……”

    关之翡和池锦稚相处三月有余,他好吃好喝地养着他,说话虽直接了点但待他数顶好的那列,除了阴郁不爱笑,模样也没得挑。某次桓稚当他面换衣服,雪白肌肤,八块腹肌,长发湿淋淋滴下水珠,偏偏脸上一点表情没有,理所当然的样子。

    桓稚发觉自己像老太婆说教,声音掺了笑带了丝丝甜,“唉,我话好多,听着吧,谁叫是我捡了你。好想师尊……他说了要收你,教了你清心决没有?”

    关之翡摇头,讷讷地道:“没,我什么也不知道。”池锦稚师尊不是那个看着就毒的白胡子老头吗?

    对于某个神隐的蛇仙人,关之翡自动选择遗忘,他一门心思都是怎么拿到池锦稚的元阳。

    “师尊真粗心,他也忘记教我,偏心只教了大师兄。”

    桓稚忆起昔年,他对拜桓锦为师执着不已,不知多少次进入他的梦境装大师兄,让桓锦一遍又一遍经历初收简凤池的桃林幻象,一遍又一遍教桓稚清心决。

    他在关之翡耳边呵了口气,关之翡揪着他青绿衣衫的手紧了又紧,炉鼎身子软了半边。桓稚浑然不知关之翡的变化,当年桓锦怎么教大师兄的,他有样学样。

    桓稚没了那双能看见欲望的眼睛,对周围变化不大敏感了。饶是裴焕枝撩拨也难引起他的欲念,倒是在裴焕枝这里学了不少能挑起他人情欲的技巧。

    内心不太想跟关之翡互摸几把,一来心里抵触恶心,二来他没反应也扫关之翡的兴致。

    “阿翡……教你清心决了。”

    阿翡,多么亲昵的称呼!关之翡不思考怎么夺取池锦稚的元阳了,他思考怎么让池锦稚取他元阴。双修,做快活事,他的身子随便池锦稚糟蹋都行……反正他去哪里都下贱,注定被人压在身下操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