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挑明,气氛瞬间将至冰点。

    哈迪斯不会无缘无故扮演慈父,更不会花费大量人力财力只为讨好闵寂修。

    时欢看着他们各自的表情,心里不禁去想一种可能。

    哈迪斯指明要时欢来,怕是不只是想请她吃饭这么简单。

    面对闵寂修的阴阳怪气,哈迪斯哈哈大笑起来:“这不是父亲听说你和妙瓦底的人有些过节,想着来撮合撮合……”

    他说着,装模作样地压低声音,可还是能让周围所有人都听见:“你想吃下妙瓦底这块肥肉,也不能太着急,这让父亲夹在中间十分难做啊。”

    闵寂修冷笑一声没有搭话。

    他搂过时欢,朝另一边的人走去。

    没给哈迪斯面子,而哈迪斯也习惯性能屈能伸,便拉着温莱长官,开始商业性客套。

    时欢小声对闵寂修说:“九哥,看来哈迪斯是选择和缅东联手了。”

    “缅东也不是傻子,不管哈迪斯选择谁,死的人肯定是他。”

    闵寂修说得自信又理所当然。

    时欢猜不出这些大佬们的心思,她也开始觉得光推翻九魍,并不能真正解放所有在缅华人。

    她看看周围与各种土匪勾结的缅军官员,根早就烂了,别说一个时欢,就是一万个时欢也无法改变什么。

    尊重他人命运。

    时欢有点心累。

    她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算了。

    生日宴是在庄园院内举行,十几张圆形大桌,摆满了各类食物。

    找闵寂修攀关系巴结的人十分多,时欢跟着作陪,脸都快笑僵了。

    免不了的席前讲话,闵寂修开口之际,一个小男孩突然跑过来,抱住闵寂修的腰。

    “爸爸!”

    所有人都被这一声呼喊震惊到了,闵寂修也低头看向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