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庭昼热情回应了赵妤曦的期待:“对,我们的友情有无限可能。”

    慕正光和徐萦则看到这一幕,深以为然:顾庭昼和赵妤曦的友情,确实有无限可能。

    不知为何,赵妤曦忽然有种如释重负之感。她很想知道这种心情是怎么来的、这种心情是什么模样的,于是,她往自己眼中投了个音符。

    她看见此时在场的四人,每个人身上都不同程度地存在着“如释重负之感”。

    我的“如释重负之感”颜色最鲜艳,最浓厚,像是铺满彩虹的天空。

    顾庭昼的“如释重负之感”像闪耀的日晕,惊艳,绮丽。

    徐萦则和慕正光的“如释重负之感”像极光一般轻盈,但是略有不同。徐萦则的极光像一块帷幕,慕正光的极光像一缕烟。

    四人都拿到印章,都产生这种感觉,但是这种感觉并非只由印章产生。铺满彩虹的天空和顾庭昼有关。他的日晕,也和我有关。有朋友在身边,这种感觉真好。

    “这座城里的任何一个地方我们都能去,你们有想去的地方吗?我带你们去。”

    徐萦则微笑着沉默不语:顾庭昼还在这里,由他来回答这个问题会比较好。

    慕正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所以也没说话。

    赵妤曦看向顾庭昼,她发现日晕消失了:“我在城里有一栋别墅,你们要不要来看看?晚上聚餐的话,好像可以自己动手哎。顾庭昼,你愿意去买菜吗?”

    顾庭昼不排斥买菜,但是在这种时候说“我愿意”三个字,他总觉得有点怪怪的。他问道:“是研究院发的那套别墅吗?”

    “不是。研究院给的别墅没法住,刚出家门就看到上古者,不踏实。”

    “你也会有这种感觉?”

    “不重要。你去买菜吗?”

    “去。”

    “买菜的人有了,还要有洗菜、切菜、炒菜的人。徐萦则、慕正光,你们先选吧,我都可以。”

    顾庭昼突然感到他有点吃亏:怎么这两位小同事都有选择的权利,但我却没有选择的权利呢?这不对呀。

    他开玩笑似地问了句:“我能重选吗?”

    “可以重选。我去买菜,洗菜、切菜、炒菜,你们三个选。”赵妤曦不想把徐萦则和慕正光分开,所以外出买菜的人必须是她或顾庭昼,两人之中任意一个人出去买菜都行。

    顾庭昼说:“我来炒菜。”

    在他看来,炒菜比洗菜、切菜更难。菜洗的不干净,可以照样吃,无妨。切的不标准,也可以吃,无妨。但如果炒出来的菜没熟或者太咸、太淡,那就没办法入口了。他担心另外两位小同事没什么做饭的经验,所以他主动把最困难的一项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