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至圣的三剑,如何才是用在刀刃上?我觉得是该用之时。说是三条命,实则也不是,那么如何用,就看我自己了。

    临走之前,阮黑冲着刘赤亭重重抱拳,沉声道:“不论成与否,将来你若有事,阮黑赴汤蹈火。”

    刘赤亭赶忙抱拳回礼,“真的不必如此。”

    阮黑笑着离去,刘赤亭往北边儿看了一眼,心中复杂。

    谁说天底下像我这样的人不多了?我刘赤亭不过是路过一处地方,瞧着杂草碍眼,伸手拔除而已。可有些人,拔完了草还会想着几日之后若有大雨,野草复生该当如何?

    埋头翻书,不知不觉,天色已晚。

    月明星疏,虫鸣不止,倒是有些夏日景象了。

    走去小溪处掬水洗了一把脸,今日要早些休息,否则明天装的不像,那不白瞎了阮黑与黎庸一番用心良苦?

    剑就靠在门口,刘赤亭脱了外衣,穿着白色内衬,躺下了却没什么困意。一阵胡思乱想之后,夜已三更。

    翻了个身,院中忽的有一股气息传来,不算生疏。

    又是一阵元炁涟漪,有人手持遁地符钻入雾中,手持一柄匕首,猛地朝着刘赤亭刺去。

    刘赤亭有些无奈,心说你是不是傻?我再是二境,也不是你能单挑的啊!

    于是随意抬手,并指一道剑气划出,那匕首瞬间断成两截儿,掉在地上,声音清脆。

    她还想走,可尚未祭出符箓,一把剑便抵在她眉心处了。

    漆黑屋子里,女子苦涩一笑,丢下手中一半匕首,闭上眼睛,认命了一般。

    几声脚步之后,一盏油灯亮起,屋子瞬间亮堂堂。

    刘赤亭回身坐在床上,或许他自己都没发现,与一年前相比,他行为举止变化极大,哪里还有少年模样?

    坐下之后,刘赤亭轻声询问:“找什么事儿?你杀不杀的了我,心里没点数儿?”

    女子一身青衣,背对了床,是砚山姚潋潋。

    这名字起的,见面喊一句,你是要练练?这不容易误会嘛!

    “我知道杀不了,可我要试试。”

    声音不太对。

    刘赤亭皱眉道:“夜半三更在我屋子里,你哭什么?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