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的肩膀有些颤抖,这消息可比出交通事故的来的更惊人,交通意外那跟人品没有多大关系,洗头,那名声可是丢完了。

    “这,这怎么可以做这种事,年纪轻轻,老婆孩子热炕头,秦老四当初是眼瞎了啊,把姑娘给这样的人家。”

    大爷拎着烟杆子的手微微发颤,锤了锤胸口,这才缓过气儿来,干瘪的嘴唇抖了抖。

    “嗨,现在还在轧钢厂,不过做学徒了,她不能回来,估摸着是婆家不让她回来,凶的狠呐!”

    “秦老四还显摆,姑娘嫁到城里,是去享福去了,摊上这姑爷,一点福没沾上呐!”

    可能是想到了之前李峰给他看的证件,这样身份的人也不会造谣生事,秦老四姑爷在轧钢厂上班,消息都对的上,大爷总算有点相信了。

    “就在前边,那个桥过去就到了,我得先回去找秦老四,不然他还得蒙在鼓里!”

    大爷把两人带到了旧宫大队和公社这边连接的桥前,指了指前边的茅草屋,急不可耐的就想回去。

    本来在公社门口就是等秦家娃在医院的消息,现在又知道了秦淮茹这边在城里过的不好,也想找秦老四这边及时沟通。

    “大爷,路上慢点,我的身份,是轧钢厂的干部,您这边懂我的意思吧!”

    看着大爷转身要走,李峰看到黄亚琴蹦蹦跳跳的到石桥边,急忙一把抓过他的胳膊,隐晦的提醒道。

    “晓得,你们都有别的身份,公社交代过,你放心吧,后生。”

    大爷拍了拍李峰的手,用力的点了点头,神情严肃的说道。

    “二十年前,我从徐州踏上征途,开始了第二次北伐,中华秋海棠叶,遂归于一统,本档本军所到之处,民众竭诚欢迎,真可谓占尽天时,那种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境界,犹在眼前……”

    “哈哈……老宋呐,你演一点都不像,听说老头子当时可是气的把白手套都摔在桌子上了,你这手乌漆嘛黑,烧火去吧你!”

    “沉醉,你别跟我贫,我当是还能参会,你那时候还在南边,玩泥巴呢!”

    可能是被戳到了痛处,茅草屋内传出一阵咋呼,对着外面围着围裙,正在磨盘上揉着面的沉醉痛骂道。

    “嘿,老宋,可不能人身攻击呐,我那时候可是起义的,你就跟老头子开个会,你还沾沾自喜了!”

    沉醉从脸盆中抽出了沾着面粉的手,擦了擦鼻子,毫不示弱的朝着屋里头喊道。

    “幼,沉老板,揉面呢!”

    石桥边过来的李峰,一只手趴在围墙的竹栅栏上,跟沉醉打了个招呼。

    黄亚琴俏生生的跟在后边,好奇的看着院子里的人,见沉醉鼻子上也被湖上了面粉,捂着嘴偷笑。

    “嘿,这不是,李,李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