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时候也挺恨自己的。”

    倘若她再“恋爱脑”一些,倘若她不是个原则性这么强的人,他们之间远到不了生死相隔的这一步。

    可如果她连这些最基本的原则和特质都丧失的话……温敬斯大约也不会爱她。

    祝璞玉前后在墓园里头待了快两个小时,后来站起来的时候,腿又憋胀又麻。

    产后两个多月,她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精力大不如前。

    临别的时候,祝璞玉只留下了一句话。

    “下次我带孩子来看你。”

    ——

    司机等在墓园门口,看到祝璞玉红着眼睛出来之后,悉心地递上去了一包湿巾。

    他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但一个动作胜过一切。

    祝璞玉接过来,哑着声音同他说了一声“谢谢”。

    司机轻轻摇头之后,为祝璞玉打开了车门。

    回程的路上,司机时不时地从后视镜里头看着祝璞玉,心中无声地叹息。

    他在温家二十多年了,第一次去的时候,温敬斯还是个小孩子,他也算是看着温敬斯长大的。

    温敬斯从小便比同龄人成熟得多,也没什么少爷的架子,对他们都很好。

    没想到最后竟然会遇上这样大的变故。

    别说祝璞玉了,连他到现在都没有完全接受这个事情……

    车开了二十多分钟后,祝璞玉接到了顾成业的电话。

    手机震动声将她飘远的思绪拽了回来。

    祝璞玉看到来电显示便按下了接听键,开口时,声音还是哑的,也没什么力气:“顾伯。”

    “我在机场了,李军老婆那边有了些线索,你在家么?”顾成业问。

    线索。

    听见这个关键词,祝璞玉的身体立刻挺直了一些,“您到尚水苑,我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