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鸿飞看着飞机外面的白云,忽然想到一歌《她》“她,也许是一张我无法忘记的容颜,一缕我所为之叹息的惬意,也许是我的瑰宝或者必定的付出,她,也许是夏日的绵绵短歌,也许是秋日的瑟瑟山风,也许是百般变化的生活,融入了平日,她,也许是美女也许是野兽,也许是贫瘠也许是富足,也许会把每天变作天堂,她,也许是我梦幻的一扇明镜,也许是朦胧中透出的莞尔一笑,她,也可能名不副实,栖息在自己的贝壳里,她,也许是我生命的理由,是我生存的原因和方向,是我要精心呵护走过风雨的伴侣,我要珍藏她的欢笑和泪水,当作我永生的纪念,不管她身在何方,我生命的意义永远是她”

    周沫啊,那么的好,那么的美,能够让他的生命因她而无限快乐的。但是段鸿飞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

    飘散的烟好像落进段鸿飞的眼睛里一些,段鸿飞觉得今天的烟特别的呛眼睛,让他的眼睛酸酸的,痛痛的,他懊恼的抬手一擦,掉在手上的是不其然而落的泪水。

    段鸿飞坚硬冷血的心,在离地面万米的高空上,在周沫执意认他做哥哥的瞬间,碎成了一片片,仿佛他手间的烟,从指尖落下点点余烬,直至燃尽。

    周沫见段鸿飞没有说话就走了,她有些慌了,不知道段鸿飞心里是怎么想的

    她有些后悔了,不该在这个时候跟段鸿飞说这件事情,这一定是犯了段鸿飞的大忌,如果段鸿飞跟她翻脸了,她都不知道该去哪里寻求帮助了。

    周沫忐忑不安的坐着,后悔的要死,正要起身去找段鸿飞道个歉,把话拉回来的时候,段鸿飞自己走回来了。

    她讨好的先对段鸿飞笑笑,然后上下打量着段鸿飞的神情。

    段鸿飞的神色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像琉璃一样潋滟的凤眼里,有些晶莹的光,变幻着极为艳丽的色彩。

    周沫搅动着手指头,不安的对段鸿飞笑着,“如果如果你不想做我哥,那就算了,我们我们还是”

    “还是什么啊?”段鸿飞轻哼着盯着周沫看。

    他的对面,咫尺间就是自己爱了二十多年的女人,长长的眼睫如两弯小扇子,星星湖般的大眼睛灵动异常,笑起来的时候好似新月,带着盈动绚丽的光。

    就是这张脸啊,让他无法割舍,也难怪,周沫这么好,这么美,难怪他痴爱了她二十多年,一梦二十年啊!

    周沫当然不清楚段鸿飞的心思,她为难的要死,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又惹得段鸿飞不高兴,把她和小雨儿从飞机上扔下去。

    她磕磕巴巴的说“还是还是做最好的朋友吧”

    “谁稀罕跟你做最好的朋友啊!”段鸿飞就像变脸一样,突然傲娇的仰起头,“周沫,告诉你,象我这样优秀又俊帅的男人,不是常常可以遇到的!”

    周沫见段鸿飞又恢复了这副骄横倨傲,知道段鸿飞的精神还算正常,他不会将她和孩子扔下飞机了,她心里暗暗的松了口气,表面诚惶诚恐的对段鸿飞点点头,“是,这我知道,怪我有眼不识金镶玉!”

    段鸿飞仰起头出一声冷笑,“你是不是以为我离开你就不行!你是不是以为我必须在你这颗歪脖子树上吊死啊,我告诉你啊,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对,就那天你打电话时候,在我旁边说话的女人,她要才有才,要貌有貌,皮肤晶莹剔透,眼睛宛若秋波,哪一点都比你好十倍”

    他说这话的时候,都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其实周沫的皮肤才是真的好,羊脂白玉般的细腻光滑,只是,他必须割舍了,不能再看了。

    “恭喜你,我为你感到高兴。”周沫很诚挚对段鸿飞说。

    段鸿飞定定地看了周沫半分钟,然后用一种很郑重的口吻对周沫说,“改天我介绍你们认识,你要叫她嫂子。”

    该断的念想必须要断了,还能怎么办呢?人生本就不圆满,他的所有情不自禁,为爱痴狂,终究要化为一声无奈的叹息!

    “好的啊,哥,我回头一定给嫂子准备一份礼物的!”周沫欢喜的一拍手,看来段鸿飞这个多年的顽石,终于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