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

    俞景灏居然用了饶这个字眼。

    紫月一阵石化。

    好想奔放的来一句,不用你饶,谁怕谁啊!

    可到底自己没有那么厚实的脸皮。

    再之后,紫月总觉得与俞景灏之间的关系特别微妙,连牵牵小手脑海里都会产生一些画风不和谐的画面。

    只是对方完全不受影响。

    甚至还表现为心情颇好的一直勾着嘴角。

    坐在车子里,被俞景灏送回家的紫月,心里阵阵郁闷。

    只是,与紫月和俞景灏甜蜜的纠结不同,田若萱那边完全是另一种情形。

    俞承瀚进了手术室时,田若萱已经下了手术台。

    四个月大的孩子,处理起来颇有些棘手。

    哪怕是用了麻药,冰冷的器械进入身体里搅动的感觉也绝不好受。

    田若萱像死人一样躺在病床上,麻木地看着医院苍白的天花板。

    身体的疼痛被麻药掩盖,但心里的剧痛却堪比凌迟。

    为什么她会失去和俞承瀚的孩子?

    她明明已经上网查了那么多的资料,人家都说孕妇四个月的时候孩子已经很稳了,轻易不会流产。

    而她那一摔,只是很慢的坐倒在了楼梯上,又极有准备的,怎么还会这样!

    她当然知道肚子里这块肉的价值,所以才用他来陷害黎紫月,但她却从来没想过要真的弄没这个孩子。

    该死的,为什么啊!

    田若萱在这一刻连自己可怜的未出生的孩子都怨恨起来。

    她死死地攥住了盖在身上的那床雪白被褥。

    力气大到布料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