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容侧身望向窗外,明月高悬,繁星闪烁,此景如诗又如画。

    下午睡多了,晚上反而有些睡不着,索性就不睡了,好好想想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她既占了原身的身子就得替她报仇,还得为自己好好打算打算。

    原身那几个室友是绝不能就那么轻易放过了的,非得剥掉他们一层皮不可,原身性格怯懦,自和她们住在一个寝室以来就没少受她们欺凌。

    在外她们从来都是一副天之骄女的做派,顾忌着自身形象并不会对玉容如何。可一旦回了寝室,嘲笑、辱骂、威胁、恐吓从未有一日断绝。

    就连被视作好友的王晓洁也是安着看她笑话的心,并不是真心与她交好。打着朋友的旗号,不知道做了多少背地里捅刀子的事。

    这次她们三个更是变本加厉,哄骗她吃含有花生的糕点,只为了看她全身发红疹的窘态。

    终酿惨祸,那个恬淡温顺的陈玉容再也回不来了。

    别人的性命、健康竟都成了她们作乐的工具,哪怕来到医院她们依然态度倨傲、不知悔改。

    玉容暗自发誓,她定要揭去她们的面具,露出她们丑恶的嘴脸,暴露在阳光下,好叫世人瞧一瞧她们有着怎样的一副蛇蝎心肠。

    再是她自己,上辈子柳家突逢变故,家产净没。她为让夫婿安心读书,不惜抛头露面经营糕点铺子。

    做了七年柳家妇,克勤克俭,夙兴夜寐,却落得个鸩杀的下场。这辈子她只想为自己而活,什么三从四德什么相夫教子统统都见鬼去吧。

    门外传来脚步声伴随着说话的声音,嘈杂得很。

    “就是这个房间。”是周卉的声音,她怎么又回来了?

    咔哒——

    门把手被拧转的声音,约莫六七个人气势汹汹的就直接进入了病房。

    为首的是一有些圆润中年妇女,一双吊梢眼里泛着着精光,一看就是个精于算计不好惹的主。

    身后的人为她搬了一把椅子,她坐下后,沉着脸扫视了一眼病床上的陈玉容。

    昂着头问:“你就是陈玉容?”

    虽是问句却并不等陈玉容回话,就自顾自的接下去说:“我家周卉本是好意分你糕点吃,害你住院实在是不好意思。”

    嘴上说着不好意思脸上却全然没有歉意。

    “这件事虽然不是我们家周卉的错,但是你们毕竟是室友。我们呢本着人道主义的精神,医药费我们给你出了,你再开个价,就算是给你的营养费了。”

    陈玉容都要被这番没脸没皮、颠倒是非的话给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