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两!你怎么不去抢。”

    张瑾冲着男人一伸手,他跑的比兔子还快。“我错了,我错了,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去拿银子,否则时间长了,我可不保证他们的性命。到时把你们许家的丑事对簿公堂,许从文的功名可不好说能不能保住。”

    一帮子人这回偷鸡不成蚀把米,算是赔大发了。许族长拿手中的拐杖使劲儿杵地,指指昏倒这几家的家属。

    “去拿银子。”

    “族长,这……”

    “去拿,难道你们想死不成?”

    把柄,性命握在人家手里。真正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许家人疼的肝颤,却不得不去拿了银子来。

    张瑾点齐银钱,从兜里掏出维生素给他们。“每人一粒,最晚天亮后醒。”说完也不待他们回应,径直提着电棍当手电一般照亮,从这个原本要置她于死地的许家祠堂扬长而去。

    村里有一家之前要卖骡子,她直接去了那家。结果,运气挺好,对方还未卖出。花十几两银子买了骡子,又多给了些钱,把他们家的旧板车也给买了来。这下套上车,得得的到许家拉她的嫁妆。

    她娘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但也不是普通农民,当年出嫁嫁妆也不少。光是箱柜,这一车都拉不了。只好先挑被褥衣物这些细软装车,至于家具,等她安顿好再来拉。这帮人早被她吓怕了,而且把柄握在她手里,谅他们也不敢再出什么幺蛾子。

    骡子车上,因为有手电的照亮,一路倒是没多难走。荧荧窝在阿娘怀里,望着眼前的一切不解的问。

    “阿娘,我们这是去哪儿?”

    “去……去县城。”

    “哦。”

    孩子太小,想的也不多。一个问题后再没多问什么,如此倒是省了张瑾的解释。

    骡子车一路驶到城门口天色依旧未亮,娘儿俩和许多等候进城的人一起围坐在城门口,等着第一缕阳光跳出地平线,守城门的大老爷慢悠悠的推开了那两扇厚重的大门。

    商城里买了一面镜子,她找了一家当铺,准备先换些当地银钱使用。

    镜子不大,但做工非常漂亮。菱花形的梳妆镜清晰度就不说了,这时代的工艺休想达到。镜框上是一圈LED灯带,就算夜间也照样看的清。

    “掌柜的,您给掌掌眼,看这价值几何?”

    柜台朝奉接过丝帕,打开一看惊的往后退了两步。定定神,换着角度仔细瞅摸。

    “好清晰的镜子,不知娘子这从何得来,所用的是何种材料制成?”

    “那你别管,你只说这价值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