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风把手里的信件一封封地烧了个干净,说:“皇帝的圣旨,不接?那就是抗旨,你想看着我被砍头?”

    “将军。”唐平想说话。

    扶风看向他,说道:“边关太远,那地方太过荒凉。”

    要是自己去了那里去个一年两年的,回来的时候,安宁还能认出自己吗?

    “皇帝分明就是想拿女人束缚住您。”唐平说起这个都捏紧了拳头,看着扶风一脸的不值:“可您居然那么的宠她。”

    “从她嫁进将军府的一天,就是这将军府的主母。”扶风玩弄着捉上的砚台,声音都冷了几分:“你不可以无理。”

    “您——”

    “下去。”扶风放下砚台,“以后也不许你再说她如何不好。”

    还不许说不好?

    本来就是不好还不许说。

    莫不是真的要在京中一直赋闲,等着赵扩把人一个一个的换走,之后彻底地把军队给收了不成?

    那就成了大秦有名无实的将军了。

    为将者,就该在战场上抛热血洒热泪,哪里能每天都陪着一个女人的?

    可是这些话要是真的朝着扶风说了,唐平知道,自己就别想活了。

    总感觉扶风自从从边关回来后,就有些不对劲,可是哪里不对劲,唐平也说不清楚,出去之后把门带了起来,留扶风一人在里面。

    扶风从书桌后起来,看了一圈书房,嘴角勾起了一丝笑。

    皇帝……

    不放心自己了,所以要找人替了自己。

    赵扩……

    赵扩。

    她皱着眉,这个人虽是武将却好大喜功,在边关,着实不妥。

    她能把兵权都放下,由着别人镇守边关,但是,她不能把边关的几十座城池就这样放任在那样的人的手里。

    应子峰陪着自己出生入死十几年,彼此都了解,本来一开始留他在军中自己心里还放心,可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