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需要的人是安然。

    她又在他面前凑什么热闹呢?

    他只是希望她乖乖在家,别给他惹麻烦就行了,所以,今晚的饭局,他也不让她去,却带着安然一起去。

    她知道,安然懂得人比她多,自然能帮到他。

    这是不争的事实…

    可是,当这个事实,被他亲口说出来,她还是觉得有点伤。

    那瞬间,她真的也觉得,自己除了惹麻烦,什么都帮不了他,她是这么无奈又无能。

    她苦涩一笑,“对不起。”

    “跟我对不起什么?”他生气,不理解她突然说对不起干什么。

    暮楚心头哽咽,想要再说什么,却突然眼前一黑,彻底失去意识,耳边只听到楼司沉的喊声,“秦暮楚?暮楚?”

    秦暮楚发了高烧,病的神志不清,根本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身体忽冷忽热的,一会又嚷着喝水,一会又抱着头在床上滚,一会又冷的缩在被窝里,一点风都见不得,楼司沉一直在她身边照顾,直到见她安稳了,也像是熟睡了,他把手覆在她的额头,确认她已经退烧了,这才放下心来。

    他起身,准备离开,却听见她嘀咕了一句,“我好想吃糖葫芦,甜的。”

    糖葫芦?

    他皱眉,这是梦见什么了?

    真是个吃货…

    都病成这样了,还能想到吃的。

    他无奈的笑了,“只要好起来,我就给买。”

    不就是糖葫芦么,只要她能好起来,多少都可以买。

    暮楚像是能听见他的承诺,笑了一下,这才沉沉的睡去。

    她这一觉,直接睡到第二天的中午,迷迷糊糊醒来,发现头很沉,还咳嗽,咳嗽的声音都是哑的。

    她坐了好一会,才想起自己在约翰夫妇的家门口晕倒了,应该是楼司沉带她回来的。

    她下床,准备下楼去找他。

    刚走到楼梯口,就听见楼下有熟悉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