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惹事,背靠着伯府,总不至于饿死。

    蒋瑫离了月姨娘的院子,越想越生气,看着这伯府,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他翻了年就十四了,早就懂事了,自尊心又格外强,怎么都受不了比他小了十来岁的小毛孩爬在他头上。

    家里的丫鬟、小厮都是有眉眼高低的,见了他远不如先前热切不说,去了学堂还要被同窗笑话,蒋瑫早就受够了。

    他气鼓鼓地向外走,丝毫不带停顿。

    小厮跟在后面,跑着追,蒋瑫明明听见了,步子停都不停。

    不就是比他会投胎吗?有什么了不起?等他以后当了伯爷,要这些人通通滚蛋!

    蒋瑫这样想着,心里畅快不少,可他也高兴了没多久,等他回神时,瞬间楞在了原地。

    ——原来他刚刚一路闷头走,这处地方竟然一次都没来过。

    想来应该是在城南或是城北了,都说东富西贵,南贫北贱,伯府虽然没落,但也是住西面的。

    这处地方没来过,肯定不是东面。

    不过没关系,天还亮着,他一个大男人不怕走路,只要顺着这条路一直走,总能走会伯府。

    可是,回了伯府做什么呢?

    蒋瑫忽然有些丧气,伯府早就没有他的位置了。

    他蹲在地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一时不知道该去哪里,通过什么样的方法能让自己夺回伯爷之位。

    如今,圣旨都宣了

    蒋瑫低着头,可怜兮兮地数蚂蚁。

    “这位少爷,不知道你认不认识名字里带蓉字的姑娘。”

    正在蒋瑫颓丧之际,突然闯入一道声音,他抬起头来,是张平平无奇的脸。

    名字里带蓉的姑娘?

    蒋瑫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找到主心骨似的,定定地看着来人。

    熬过了夏天,很快就到了秋收,与往年不一样的是,今年的秋收可以用惨淡来形容。

    南边,本来就是大楚朝的粮仓,那里一年两熟,交上来的税收,几乎占了国库的百分之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