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景然不知想起什么,忽然笑了声:“王府是怎么亏待人了,还要从外头买烧j。”

    江绪破天荒地问了句:“你对她感兴趣?”

    舒景然愣怔,下意识便想否认,可否认的话都到了嘴边,还是没能说出口。

    方才在外头遇上那位云姑娘,他主动打了声招呼,人家没什么反应,他提醒了那日平国公府之事,她才恍然大悟。

    但很明显,她那日只是听王妃吩咐行事,根本不知道、也根本没留意自己是在为谁解围。

    末了她客套地问了句要不要吃烧j,可嘴上问着,手上却很诚实,半点也没要将烧j送给他的意思,甚至在他婉言推拒后还松了口气。

    这位云旖姑娘,确实是很有趣。

    他不自觉又笑了下,但没正面回答,只对着江绪说道:“倒是第一次见你对这些事感兴趣。”

    江绪:“……”

    两人都静了片刻。

    最后还是舒景然重新挑起话头:“其实那日若不是为了帮我解围,王妃也不必遭那番罪。”想起平国公府一事,他心里确实存了几分自责与歉疚,“王妃此刻可在府中?我理应向她当面致歉才是。”

    “不必,”江绪垂眸,边落着子边道,“她在屋里补眠。”

    “补眠?”

    这时辰,补什么眠?

    江绪又“嗯”了声:“她下午累了,晚膳都没用。”

    舒景然顿了顿,他为何觉得,江启之这话听着…别有深意?解释得这般详细……是想让他顺着问上一句,王妃下午为何会累么?

    想到这,他还真顺着问了句:“入夏天热,晌午日头更是毒辣,王妃做什么累了?”

    江绪没再答。

    但舒景然感觉他这句并未问错,江启之似乎就是想让他问上这么一句,不答也是故意,从江启之舒展的眉眼中,他还莫名捕捉到了几分享受的神情。

    几近亥时,舒景然才离开定北王府。江绪跟着他一起出了书房,只不过舒景然往府外走,他是往启安堂回走。

    夜风习习,暗香浮动。

    回到启安堂时,江绪在屋外问了声素心:“王妃可有用膳?”

    素心恭谨答道:“还未用膳,王妃一直未起。”她适时又问:“殿下可是需要用些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