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阿瑟的生病,真的是让夜风惊慌失措,想追随她而去的恐惧。

    萧瑟用脑袋蹭蹭他的肩膀,懊恼道:“如果我知道会遇见你,我一定会努力再努力的多学些本事来。”

    “这些够了。”夜风把她脑袋按在肩上,“我们已经生活的很幸福很幸福,想想冰墙外的那些部落,他们没得吃没得喝。”

    萧瑟的目光透过冰墙,望向塔河对面,那里是塔河部落。

    塔河部落食物已经快没了,就连昌浑也得缩紧他的食物,这种生活让他暴燥。

    昨天的冰爆子,砸死了一半的奴隶,满地的尸体,看的昌浑双眸血红。

    凌晨的强风,把塔河部落的兽皮树叶野草都掀飞,现场一片狼藉。

    奴隶们没了野草和树叶取暖,本就一半的奴隶,又冻死一半,全都僵硬的躺在雪地里。

    剩下的奴隶们,他们睁着没有光的双眼,伸着枯瘦如柴,乌漆嘛黑的爪子,抓起地上的一捧雪,塞进乌黑干裂的嘴里,机械的咀嚼着。

    还有的奴隶,一下又一下的啃着手里紧抓着的棍子,细细的咽着棍子上的细屑。

    除了奴隶们,塔河部落的族人们也好不到哪里去。

    阿钻因为上献了草鞋和篓筐,得了一件兽皮,在风雪来临时,和阿奴没有冻的太狠。

    可,当大家都没有时,你却有,那些人就会抢。

    兽皮在风雪来临的那天,就被别人给抢走了。

    瞎了眼的阿钻,在这时候有智商也没用,因为那个抢了兽皮的族人跑了,留下她和阿奴瑟瑟发抖。

    阿钻用野草和树叶包裹着阿奴,告诉她:“想要活下去,你就必须活动,明白吗?不管做什么,你都得去做,得动弹。”

    “还有,别往族长面前活动,现在这个天气,你去他那里得不到他丢弃的食物,反而还会被暴燥的他给迁怒。”

    阿奴警记着阿姆的话,不往族长面前凑,哪怕她看到族人,去族长那边哭诉,然后得一小块烤肉,她也强忍着欲望,舔着干裂的嘴唇不过去。

    这方法一奏效,就有更多的族人去哭泣。

    然后,阿奴就看到族长把那些去哭泣的人都给杀了:“心情好丢一块给你们,居然还敢全部跑来!”

    阿奴吓坏了,赶紧跑到阿钻那里,把刚才看到的说阿钻知晓。

    阿钻告戒她:“只要别去族长那里,哪里都可以去。”

    随着食物越来越少,又打不到猎物的情况下,昌浑脾气更燥,然后把奴隶赶出去打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