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何秀被吓的都已经带了哭腔。

    容铖握着匕首的手指头一点一点的往左右移动着,似乎只要何秀动一动,那个匕首就会从她的脖颈上划过,而下一刻,鲜血一定会四溅。

    “我不想做什么。”容铖的手下加了点力度,笑的没有一丁点的温度:“既然咱们都是为了各自想要保护的人,那我就没有必要放缓手下的动作,你说对吗。”

    何秀捂着孩子的眼睛,声音哽咽抖动到说不出来:“你说得对,但是……但是能不能放过我的孩子一命。”

    匕首的刀锋划上了何秀的脖颈,她已经能够感觉到从脖子上缓缓流下了一阵温热的东西。

    何秀崩溃到极致,她没想到这人居然真的动了手。

    “公子,你别乱来,我……”

    容铖的手已经伸到了何秀怀里的小女孩儿身上,何秀紧紧拥着她,却又因为那把匕首架在了自己脖子上而不敢乱动,小女孩满脸通红的往回缩,容铖眼神冰冷。

    “我听说你是个将军,将军不是应该拯救子民于水火中吗,可你现在居然拿着匕首对着大宋的子民……”何秀的话还没说完,容铖的手险些没有控制住往前刺去。

    他手指发抖,用力呼吸道:“大宋子民?你要不是大宋子民,你现在就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

    何秀知道容铖这话不是假的,她看清楚了他眼底冰冷偏执的情绪。

    “你为什么知道我是将军?”容铖盯着她的神情仔细观察。

    何秀紧紧抿着嘴角。

    容铖看着她这幅模样,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将抵在她脖子上的匕首越发用起力:“药在哪?”

    “姬……姬榕。”何秀被容铖吓怕了,手心里头全是汗。

    听见这两个字,容铖收起匕首转身往出走,徒留下云霄与暗卫收拾残局。

    容铖翻身上马往平柳巷赶去,这个时辰,姬榕那厮并不在端亲王府,而是应当在平柳巷吃花酒。

    果不其然,容铖刚到平柳巷外头,就看见了姬榕身边的小厮,他手里还拿着姬榕那条特意定做的马鞭,握柄上还刻着姬家的姓氏。

    容铖一眼就看见那东西,将匕首收回去放在袖口里,快步入了平柳巷。

    大宋子民眼中,容铖一向都是温润疏朗的模样,从来没有见他出现在这种烟花柳巷中败坏自己的身份。今日这一遭,倒的确是头一回。

    容铖进去时,门口的妈妈还上前走了几步,试图想要将人拉住。

    谁知他一个眼风看过来,那妈妈不但没有往前走,甚至还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姬榕就在平柳巷二楼,隔壁便是平柳巷头牌月影的房间,今日她在屋子里弹琵琶,琴音悦耳,容铖破门而入时,姬榕正搂着两名姑娘在怀里上下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