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逸躺在那儿听着,突然觉得这个剧情怎么越来越熟悉,就跟放电影一样出现在眼前,说到猫的时候,他终于想起来眼前的这个人是谁了。原来这个周医生就是上次在他店里被蛋挞抓伤的客人,他还给了联系方式,但一直没有等到回电。认不出来是因为,上次他没有带银镜,这次带了眼镜和口罩才没有认出来。

    “线缝好了,拆线时间到时候会通知你,这段时间注意吃得清淡点……”

    还没等护士扶他坐起来,他就自己坐了起来:“柔一森周医生”,牙龈里的麻药还没失效,再加上嘴里塞了止血医用棉,说话含含糊糊。他这才看见周医生的胸前别着写着“周冬昇”的名牌。

    “嗯?”周冬昇一脸诧异地看着他。

    “你还系记得我吗?你的修手怎么样了?”柏逸不能说话又强行说话的样子把一旁的护士逗笑了。

    “啊?”周冬昇一头雾水。

    “系是我啊,花店……”柏逸就差用手语了。

    “.…..”突然恍然大悟:“是你!店长!”

    护士站一旁两边看看一副吃瓜的神情。

    “我看看你的手还好吗?”麻药一点点消退,说话终于利索了。

    “已经好啦。”说着摘下手套,手背上一道淡淡的疤痕。

    “都留下疤痕了……那天真是太抱歉了,给你留了电话,你也没有回我。”柏逸有点自责。

    “没关系,不过真有缘啊,在这儿碰见了你。”周冬昇摘下口罩,那张脸又映入眼帘。

    柏逸再次看清了他的脸,眼神略显冷峻,让人看到的第一眼就有一种拒人千里的感觉,但那口洁白整齐的牙齿、脸上洋溢着说不清的笑容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你要不要去打个疫苗,那天走后有感到什么不适吗?”柏逸觉得他笑得傻傻的,可能是牙齿太过耀眼了吧。

    “啊……不用不用。不过谢谢你那天送的花,花昨天开了,我睡了个好觉。”他推了推眼镜,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

    “嗯……是吗?我也没有试验过呢,也忘了是在哪里看见这个说法的。”柏逸被他盯得有点不知所措,眼神左右飘忽着。

    一旁的护士早已收拾好了仪器,双手插兜在一旁用吃瓜脸看着两位。

    “你在这儿看着干嘛,工作去!”周冬昇朝护士摆摆手示意她走开。意思好像是她打扰到他们两位的谈话了。

    “可是预约的下一位患者已经到了哦。”护士提醒他得接着工作了。

    “哎……”明显地失望。

    “哈哈,那就不打扰你工作了,以后有机会去我的花店玩吧,我先走了。”终于找到机会走了,随意寒暄了几句,开始撒腿就走。

    “店长!”没等柏逸走远几步,周冬昇喊住了他,对他扬了扬手机。周冬昇在口袋里翻出了那张写上号码的牛皮纸,用自己的手机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