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的窗帘遮得严实,光线昏暗,门一关,眼前的视野又暗淡了一分。

    可即便这样,宿喻修那么大个人闯进来站在这里也是挺显眼的。

    宁冉:“……怎么了?”

    宿喻修走过来,散漫的倚着会议桌,顺便帮他分解了套装,“这里是军部重地,不能放无关人员单独进来,所以我得在场。”

    他把衬衫从套装里抽出来递到宁冉面前,“没骗你,管理手册的要求。”

    宁冉:“……”

    怎么越听越像骗人的。

    宁冉接过白衬衫,满脸不信任地审视宿喻修,试图从他的表情里读出他的目的。

    衣服一件件摊平铺在会议圆桌上,腰带最后抽出,宿喻修折了两圈笑吟吟地握在手里,“怎么还不换,刚不是脱得挺大方,现在害羞了?”

    宁冉捏着衣服犹疑地退了一步:“你带我来,总不会是想我单独脱给你看?”

    宿喻修故意似地迫近,“你给看?”

    “你还挺变态的……”

    宁冉发自内心的吐槽,不过碍着宿喻修的身份,真心话说得很怂,小声反抗带着示弱的意思。

    宿喻修却一点也不大度,压着身子继续逼近,居高临下反驳:“不比让你当众脱给他看的变态。”

    宿喻修目光定定凝视宁冉的脸,不放过他的任何细小的表情,审视嫌疑犯般,要让他招认。

    宁冉:“……”

    堂堂少将在这里吵嘴比下限,就冲着他这股较真劲儿,宁冉都觉得自己该认输,“您说得都对。”

    倏地,宿喻修唇角扬起,胜利而满足的神情在脸上荡开。

    他放下手里的腰带,从桌上拎过军帽,转身向窗边走去,“衣服换好再过来拿帽子。”

    然后便站在窗边,倚着桌沿背对着宁冉,手中百无聊赖抛着帽子玩。

    既然就没打算看,刚刚和人比下限到底是为了什么……

    宁冉向着宿喻修的方向,单手解扣,“所以你找我还是有事?”

    宿喻修接住帽子,像是不知道自己的目的,想了想才道,“那刚好,我们谈谈协议结婚?”他语调清扬,带着笑意,“有我罩是不是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