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在信璨打算送她回去的时候,又开口问了一句,“你之前说东西,什么东西?”

    他可不记得那路上还拿了什么东西——衣服?

    “哦。”把这件事忘了的文羡卿,自然而然地开口,语气还有些不解:“我的帕子,装点心打的,你当船工时拿去了。你拿那个做什么?”

    “等等。”信璨住了脚步,忽然打断她,“我是那个船工的事你也知道了?”

    看着信璨一脸惊讶的表情,文羡卿怀疑:所以你刚才表现地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其实什么都不知道?!

    夜色渐弄,寂静无人的长巷里,两人沉默着来,依旧,只留下规律而协调的脚步声,或轻或重地响在这片,谁也没有说话,享受着这份旷远,又结伴无声地归去。

    文羡卿跟在他的身边,鼻尖似乎还有他身上好闻的味道。

    她垂在身侧的手蠢蠢欲动,依仗这浓黑的夜,她悄无声息将手蹭了过去,那一小截指尖,正巧勾到那近在身畔的另一截指上。

    他没有动,文羡卿却明显察觉到,他的手指有些僵硬。

    再细瞧,连影子也行地别扭极了。

    明黄的灯悬在天上,将月色拉得无限长。

    他们没有牵手,却谁也没放手。

    ——

    昏黄的油灯将内室照的不甚明亮,文羡卿低头认真算着什么,豆大的烛火轻微摇曳,文羡卿困惑地抬起头,认真听了听,未察觉到半点声响,复又埋首与桌前。

    “噔噔——”

    似是屋外的风声太大,呜呜咽咽地不断敲击着窗棂,文羡卿忍得不甚烦躁,“哗”地一声推了案前堆砌的书卷,大步踱到窗口,一把撑开了窗户。

    “你……在这里做什么?”文羡卿不解地看着站在几丈外,正摸索着手中小石砬。踌躇犹豫不前的信璨,“快进来,外面冷死了。”

    闻言,信璨二话不说,丢了手中石子,快步翻身走了进来,一边揉搓着双手,一边看着她关窗,又拢了拢有些奄奄一息的炭盆,问:“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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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呢?”

    他看向那桌子上一对书,粗粗望了一眼,不似国子监日常的书籍,文羡卿给他沏了杯热茶,反问道:“你在外面站了多久,怎么不进来?”

    信璨搓着脸颊,含糊道:“不知怎得,没了面具,第一次以这样的身份来找你,有些怪怪的。”说着,他又四下看了眼,继续道:“总觉得于礼不合。”

    听闻他的话,文羡卿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