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日他眼前的王爷却不一样,他的手在颤抖,他的声音在颤抖。

    他的情绪已经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了。

    秦澈的声音尚有些颤抖,却还是厉声开口道。

    “去,再拿些炭火盆来,她怕冷。”

    魏贤一怔,却还是应了一声出去了。

    秦澈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咽喉像是被割裂一般的痛,可是他停不下来,他冷静不下来。

    他总觉得这世上没什么难的倒他的事情,也没什么能让他失控的事情。

    可如今他方知道,除了生命,晗晗的生命。

    秦澈将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轻声开口道:“晗晗,你放心,炭火马上就来了,你就不会冷了。”

    小厮端了许多盆炭火进来。

    早春的温度已经渐渐回升,炭火一盆盆堆在地上,将霜鹤斋变成了一个火炉。

    秦澈的身上本就是热的。

    汗珠从他的额间留下,他的眼中却只有一人,床榻上的人。

    魏贤进屋通报:“王爷,陈法师来了。”

    话音未落,一声咳嗽的声音就响起来。

    陈止墨从门外一步步走进来,一边走一边用手在自己的眼前挥了挥,嫌弃道:“萧亲王,小的正在云王的府上参加新婚大典,您这么火急火燎地把我找过来,不会就是为了让我闻你这霜鹤斋的烟味吧?“

    秦澈听着陈止墨的声音,头却没有转过来。

    秦澈的声音在尽可能的保持平静:“魏贤,你先出去,没有本王的允许,不许任何人进来。”

    魏贤应声,出门顺便关上了门。

    霜鹤斋的门被关上,屋内的温度更高了。

    陈止墨的手又在自己的耳边扇了扇,算是除去几分燥热。

    他的眼睛盯在前面的床榻上,面上却做出毫不在意的神色。

    秦澈还没有转过来,只是开口道:“你说的,是这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