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笑,声音徘徊在晋王府的上空,他的手掌早已被瓷片扎得伤痕累累,两侧被人架着,可他还是笑,将眼泪都笑了出来。

    他说:“温晗,朕没输,午时一过,朕是皇帝,是齐国的王,老头,朕没输,朕是齐国的王!”

    温晗看着晋王疯癫的样子,壶中的酒洒了一地,混着晋王的血,灼人眼的红。

    权利,美色,迷了人眼,再难回头。

    圣上没再看晋王一眼,他们的身上明明留着同样的血液,此刻却要兵戈相见。

    晋王咧开嘴笑了:“老头,几十万大兵压境,你来得及对付吗?就算你杀了我,胜者为王,到时候你是亡国之君,我被追封为烈士先帝,哈哈哈,老头,我不会死在你的前头。”

    圣上不言语,任由来人将他压了下去。

    温晗俯身跪下:“罪女温晗,擅自揣度皇子意图,破坏圣上父子和睦,愿受惩罚。”

    圣上眸子未动,怔怔瞧着晋王屋内的画像,画上画的是温晗,本是女子娟秀,棱角却带了倔强。

    “澈儿在嘉城关,他还不知道吴国的军队也来了。”

    温晗愣,未言。

    片刻,拱手道:“谢陛下。”

    转身离去。

    却圣上又道:“记住,嘉城关五十万大军的领帅是杨将军,不是澈儿。”

    温晗的步子踏出了屋子,开口:“臣女知道!”

    嘉城关是通往吴国的方向,五十万大军的防守,必定是一场血战。

    温晗的身子是冷的,百万大军的对决,她有些害怕,害怕秦澈会出了差池。

    圣上的话说的明白,若秦澈死了,死的是嘉城关的一个小兵,不是齐国的萧王!

    马夫等在门前,温晗却翻身上了马,匕首出手,割断了绳子。

    “驾!”

    马儿嘶吼,步子在空中划开一道痕迹。

    温晗的眸看着前方,秦澈,你不可以轻举妄动,你的玉佩还在我这!我欠你的还没还完!你还欠我一个条件!我不准你轻举妄动!

    晋王府中,圣上看着那幅画,久久入神,笑道:“南柯一梦,朕做了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