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丰旸留宿,夜里夏白烟睡得不安稳,他就睁着眼守在身侧,轻抚着她的背,哄她睡觉。

    直到夏白烟的烧退了,路丰旸才合上眼。

    晨间闹钟响起的时候,夏白烟睁开眼,烫手山芋似的按掉,然后迅速朝旁边看了眼。

    并没有醒。

    躺在一侧的路丰旸手臂揽着她的腰肢,熟睡的侧颜冷清俊秀,看起来并不可怕。

    夏白烟小心翼翼掀开被子的一角,正准备起床,身后的男人动了动,贴附上来。

    “醒了就走?”路丰旸环住夏白烟,气息从脖颈后方蔓上耳际。

    靠的太近,夏白烟曲起身体,刚动了一下,立刻发觉,身后紧贴着她的某样东西,苏醒过来。

    要命。

    不敢动,夏白烟一只手捏着路丰旸的手指,挪不开,软着嗓子无奈:“路老师,要拍戏的,好不好。”

    撒个娇,说不定就放过她了。

    路丰旸嗓音沉哑地嗯了声,抱着她,薄唇掠过脖颈,呼吸熨烫,修长的手指轻抚软唇,揉捻起来。

    “你怎么还不回京市。”夏白烟赶着他的手指,佯装淡定问。

    “留下来陪你。”

    夏白烟一惊,偏头看他:“电影拍完了?”

    清晨窗帘的漏光洒进来,男人眼眸染上暖意,两人对视一瞬,路丰旸倾身反压住她,极其强烈的存在狰狞可怖。

    夏白烟认命般闭了闭眼,只觉一吻落在唇上,犹如蜻蜓点水。

    路丰旸的声音由近即远,放开她:“剩下的在黔南影视城拍。”

    顺利脱身的夏白烟正套着T恤,手上一顿——所谓的异地恋就这么到头了。

    吃过早饭,夏白烟赶往剧组,身侧坐着矜贵的路丰旸,微闭着眼,状似睡眠不足的样子。

    小唐悄悄问:“小夏姐,老板怎么跟着我们去剧组呀。”

    一只手还被紧紧握着,夏白烟往身侧瞥了眼,说出连自己都不信的话:“他来探班。”

    谁不知道,路丰旸从不探班任何人。先前从慕尼黑回来,在摄影棚为夏白烟开了次先例,如今这算是第二次,正经探班剧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