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看起来还没什么兴趣的人,这会儿倒是兴致勃勃.起来。

    “我……”顾钦辞仔细想了想,随后有些迟疑的道:“也捏条龙?”

    谢栒听着这话一愣,随后笑弯了眸子,“那没捏出来怎么办?”

    “你想怎么办?”顾钦辞对上谢栒的眼,想看看这人又犯了什么赌瘾。

    “要是没捏出来,看在你是我同桌的份上,我也不让你叫我爷爷了,我给你打个折,你……”谢栒话说到这顿了顿,喉结微动,清了清嗓子,“你叫我声哥就行。”

    听着这话,顾钦辞愣住了,自打那次补习叫过谢栒一次哥以后,他便就再也没有那样叫过谢栒了。

    敢情刚才的一切,全部都是在往这做铺垫。

    “行。”顾钦辞点点头便答应了,谢栒见此瞬间笑弯了眼,然而还不待他多笑几下,就听到顾钦辞继而道:“那我要是捏出来了,你怎么办?”

    “我?你说想怎么办?”谢栒笑着问。

    “那我也给你打个折。”只见顾钦辞得意的扬了扬唇角,缓缓说,“没捏出来,我叫你哥,捏出来,打骨折。”

    “你看怎么样?”

    谢栒脸上的笑僵住,他看着顾钦辞,歪了歪脑袋,“这,不太好吧。”

    “那还赌吗?”顾钦辞见他犹豫,便问。

    谢栒愣了一秒,随后便下意识的回答:“赌。”

    顾钦辞听着这话,一瞬便笑了,他看着谢栒,心下打定个主意。

    因为是第一次上陶艺课,班里人都有些期待,所以几乎是下课铃一敲响,便就一溜烟的去了艺术楼。

    他们到的时候教室还没开门,陶艺课的教室窗户都被纸贴得严丝合缝,根本看不见里面是什么。

    顾钦辞和谢栒两人并肩在一边站着,叶一归则好奇的扒拉着窗往里看。

    过一会儿叶一归就走过来,兴奋兮兮的说:“诶,我好像真看到泥了。”

    “是吗?”谢栒扬扬眉,扭头看向顾钦辞,“那能捏龙了。”

    顾钦辞听着没说话,一边的叶一归以为是说他,开口道:“我可没跟你打赌啊,到时候你别觍着脸过来让我叫你爷爷。”

    “没说你。”谢栒回答道,“况且又不是没听过你叫,已经不稀罕了。”

    他稀罕的可是顾钦辞的一声哥。